牛五“啪啪”拍了几下胸脯套近乎道:“我牛五自小没有了爹娘,光棍一个,除了你胡鸽,那个还关心我的死活。”
胡鸽脸一红声音有些发颤的道:“牛五哥,赶快回家去吧。”
由于天黑,牛五没有看到胡鸽的脸色,声音颤抖还是听了出来,便美滋滋的道:“好了,妹子,你也别在这儿站着了赶快回屋,别着了凉。”说着转身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胡鸽回到了厨房,见胡海并没有回卧室睡觉,而是正坐在凳子上拿着一根细棍在剔牙,便关心的道:“爹,你不是困了吗,怎么没去睡觉。”
胡海狡黠了一笑道:“傻丫头,爹那里是困了,我那是打发牛五那个狗东西早点滚蛋!”
胡鸽道:“爹,人家牛五哥,好心好意的提着酒菜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胡海冷哼道:“哼,他牛五是好心好意的,我看那小子八成是黄鼠狼子结鸡拜年,没安好心。”
胡鸽不解的道:“他怎么没安好心了。”
胡海道:“我说鸽子,你是没心没肺,还是缺少心眼呀,怎么这么大的年纪了,什么事情还看不明白呢!”
胡鸽更加迷惘的道:“爹,我没看明白什么?”
胡海道:“牛五那小子是想女人想疯了。”
胡鸽不以为然的道:“牛五就是想女人也没有错呀,他一个单身汉,想想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胡海道:“那小子想女人当然没错的,可是他却不该打你的主意。”
胡鸽脸一红道:“爹,你胡话什么,他那里打女儿的主意了。”
胡海“啪”一拍桌子道:“牛五一来咱们家我就知道他是奔你来的,这么多年了,那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屙什么屎。”
胡鸽摇摇头道:“爹,你不要胡乱猜测好不好,女儿已经是有夫之夫了,牛五惦记我干什么,再说就是我没有嫁人,也看不上他的呀。”
胡海以一副老江湖的样子道:“嗯,像牛五他们这些个地痞无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那有几个好揍!”
胡鸽道:“爹,既然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地痞无赖,那为什么以前你还搭理他们。”
胡海道:“以前我搭理他们,是利用他们帮助我做一些事情,现在用不着了,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你懂什么!”
胡鸽道:“爹,既然这样,那明天我告诉丁犍把牛五他们那些人都辞退了。”
胡海摇摇头老谋深算的道:“别,别的,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千万别得罪小人,如果这时候把他们辞退的,这些人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情来呢。你只要以后离着他们远点就行的。”
胡鸽低头沉思了片刻道:“爹,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想多了。牛五过去确实是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家现在不是已经改好的吗,你怎么还拿老眼光看人家呢!”
胡海道:“什么改好了,狗改不了吃屎。你如果不听我的话,将来可能会吃亏的。”
胡鸽笑了笑道:“爹,不至于吧!牛五再狗改不了吃屎,能把我怎么样呢。”
其实,胡海不愧是老奸巨猾,牛五这次登门,确实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傍晚时分,刚刚要离开万象园的牛五,忽然看到胡鸽孤孤单单一个人向胡海的院子走去。他站在那里看着胡鸽朦朦胧胧轻盈的身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了冲动,于是悄悄的跟在了胡鸽的身后,走了几步,他又停止了脚,伸手拍了拍几个自己的脑门,转身穿过了一条街道,来到了一家小饭馆,买了一坛子酒,一只肘子,一只肥鹅,提在手里向胡海家里走出,他装作一副不期而至的样子来到了胡海的家里,结果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胡海与胡鸽父女两人正在吃饭,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坐了下来……
胡鸽洗好了碗筷,也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她的耳边仍然萦绕着老爹的话,胡鸽回想着老爹那副先知先觉的模样,心里暗暗感觉到好笑,说什么牛五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怎么又可能呢?这人一上了年纪,总爱莫名其妙的操些闲心,同时特别爱隔着门缝看人的。
不错,那牛五曾经是街头上的小混混,可是人家也是知耻而后勇了,人谁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哈哈,老爹还说牛五想女人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吗,不想才不对呢!
也许那牛五可能是偷偷多看了自己几眼,被老爹瞧见了,所以老爹才那么说人家的,可是多看我几眼有什么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
胡鸽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了许久,才迷迷糊糊进入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