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接到牛五传来的话,心里暗暗高兴,急忙梳洗打扮一番来到了丁犍小工棚子里,悄悄的将门帘掀起一道缝隙,向里面张望了一番,一看只有丁犍一个人,便像小鸟般扑到丁犍的怀里,伸出拳头敲打着丁犍的胸脯娇声道:“这个该死的,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还以为你将人家忘到脑后去了呢。”
丁犍安慰她道:“那能呢。”说着将秋菊拥抱在怀里,亲吻了起来。许久丁犍才拉过一张凳子对秋菊道:“秋菊,你坐,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秋菊道:“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弄得这般严肃干什么!”
丁犍道:“秋菊,我有一位在朝庭当官的朋友,想请位歌舞姬!”
秋菊脸一红道:“天那,丁犍,你不会是要把我送给你那位朋友吧!”
丁犍道:“哪能呢,我喜欢你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会舍得把你送人。”
秋菊故意吁了一口气,揉揉胸口道:“天呀,差点把我吓死了。”接着歪着头问道:“那么,丁犍,你找我商量什么呢。”
丁犍来回踱了几步道:“秋菊,我想请你问问迎霞姑娘愿意不愿意,去当歌舞姬。”
秋菊白楞的丁犍一眼道:“亏你想得出,人家迎霞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能去当什么歌舞姬。”
丁犍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她一愿意的。”
秋菊警惕的睁大眼睛看着丁犍道:“你怎么知道迎霞心里的想法,难道你与她单独接触过。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不然我绝对轻饶不了你的。”
女人就是这样的,她自己可以充当第三者的,却绝对不允许其他的女人再介入自己情感的圈子。
丁犍笑了笑道:“那能呢,就你与胡鸽我还应付不过来呢,怎么又能对其他的女人想入非非?”
秋菊摇头道:“我不信,如果没有单独接触过,你怎么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丁犍道:“这是我通过迎霞过去的言行分析出来的。”
秋菊不解的道:“过去她有什么言行呀。”
丁犍道:“秋菊,过去我们大家一起去酒楼吃喝玩乐时,难道你没看出每当大家说起苏樱桃、夏荷的事情来,迎霞的眼睛里总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色,特别是杨柳拜于大掌柜为干爹时,迎霞的眼里更流露出一种心有不甘的感觉。”
秋菊道:“胡说八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丁犍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内心里有什么想法,会从眼神里表露出来的。女人看女人往往只注重在容貌衣着上,只有男人才能看懂女人眼神的。”
秋菊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怎么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
丁犍道:“秋菊,你的打击面不要太广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么我呢。”
秋菊道:“我又没说你,你心惊什么。丁犍,你说说,你是怎么感觉出来迎霞的心思呢。”
丁犍道:“秋菊,你想想迎霞的家里是什么状况。”
秋菊想了一会道:“迎霞家里的状况确实挺可怜的,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爹,加上个聋哑的弟弟,全家一年到头就只靠她娘为人洗衣缝补的挣点钱来养家糊口。”
丁犍道:“这就对了,那你说她渴望不渴望自己家人过上好日子。”
秋菊点头道:“渴望!”
丁犍又道:“那她渴望不渴望摆脱困境。”
秋菊又连连点头道:“渴望,渴望当然渴望了,那个要说不渴望,那不就是缺心眼吗!”
丁犍道:“那么凭她的一已之力,到什么时候才能改变目前的这种状况呢!所以当她看到苏樱桃、夏荷等人都已经乌鸦变凤凰了,她的心能平静吗。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每个人的梦里都渴望着美好生活。”
秋菊道:“你说得这些都对,可是我感觉这都是你想当然,人家迎霞姑娘不一定就是这么想的呢。”
丁犍胸有成竹的道:“是不是有这种想法,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秋菊道:“丁犍,我去问问可以,但可不敢保证迎霞能答应的,这可是一个人的脸面问题。”
丁犍道:“你不去问怎么能知道人家的想法呢。脸面的问题能值多少钱,如果一个人饭都没得吃了,还顾及什么脸面呢。”
秋菊沉思了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厚着脸皮去问迎霞一下,你就等着听消息吧!”
秋菊来到了迎霞的家里,迎霞正在院子里帮母亲洗衣服,秋菊走进院子里对迎霞的母亲道:“婶,我想找迎霞妹子说点体已的话。”
迎霞的母亲道:“迎霞,那你就快点随着秋菊去吧。一天到晚也难得喘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