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是从二十一世穿越到大宋的,心里以为倒退了一千年后的宋朝,搞个房
地产开发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那里想到那时代也如当今社会一样的,土地开
发也是官府控制的,便为难的道:“大叔,这事也得报批官府呀。”
胡海挺了一下腰,真将自己当作朝庭的官员道:“你以为如何?没听说过
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脚下的那一寸土地不是人家姓赵的,你以为
自己是谁?有钱就任性,想开发就开发的,那得报经官府批准。”
听胡海这么一说丁犍面有难色的道:“这可有些难办了!”
胡海狡黠的笑了笑高深莫测的道:“嘿嘿,这有什么难办的,我听说你已经
认了丁大人为本家的叔叔,只要丁大人出面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丁犍心里暗想,自己拜丁谓为叔叔的,这只是发生在丁谓府邸的事情,怎么让这胡海知道了呢,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小看了胡海这个小小里正的能量。想到这儿丁犍干笑道:“嗨嗨!大叔,不错我是认了丁大人为本家的叔叔,可那都是为了以后相互之间来往方便一些的。丁大人是朝庭的要员,有些事情是不便抛头露面的。”
里正胡海虽然算不上是官员,但也是在常出入官场的老司机,当然听出这丁
犍话中的含义,连连点头道:“明白,这个我胡海当然明白了。如果丁掌
柜的在开封府那没有门路,我倒是认识一个人。”
丁犍一听心里感到喜出望外,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道:“大叔,你是我聘请
的置业顾问,所以也别把自己当外人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的。”说着端
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又道:“你放心,这钱不是一个人挣的,将来这冰柜街开
发成功了的话,一定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胡海一听急忙道:“丁掌柜,自从咱们见面的第一天我胡海就没把你当成
外人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开封府那面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丁犍试探的道:“大叔,不知道你认识那位开封府的人硬实不硬实,这事
最好是一次性办成,否则……”
胡海摆摆手打断丁犍的话道:“这个你放心,我认识那个人可以说是最
硬实的。”
丁犍道:“那大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位贵人是谁?”
胡海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好,反正咱们俩人以后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了,
告诉你无妨的。”
丁犍笑道:“大叔,但说无妨,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胡海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一位至交的朋友叫陈琅,此人的老爹就是开封府
的府尹陈长洲。”
丁犍一听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感觉对胡海道:“大叔,你
马上去找那陈琅,那怕多花些银子也在把开封府的准予文书弄到手。”
胡海笑了笑老奸巨猾的道:“我看还是我把那陈琅引见给你,有什么事情你
们两个人之间直接谈最好。”
丁犍想了想道:“那好吧,晚间你将他约到阳春楼去。”
胡海听了道:“好好,有什么事情在酒桌上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丁犍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中国人办什么事情都要在酒桌子上说的,二十一
世纪是这样,隔了一千年远的宋朝也是这样,难道这也是五千年文化的沉淀。
傍晚时分,丁犍早早的来到了阳春楼酒楼的迎春厅,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
等着胡海与陈琅的到来,一壶茶水渐渐喝光了,胡海才领着一位身材细高桃,
二十七八岁年纪脸色青白,在十月天还摇着把折扇子的,公子打扮的人走了
进来,丁犍打眼一看此人就是个纨绔子弟。但既然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笑
脸迎上前道:“两位快请坐。”
胡海一脸无尚荣光的指着陈公子道:“丁掌柜,这位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陈琅陈公子,我的铁哥们。”
丁犍抱拳施礼道:“在下丁建久仰陈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
光彩照人!”
陈琅哈哈笑道:“哈哈,丁掌柜过奖了。区区在下一介书生,那能入你腰
缠万贯大掌柜的法眼。”
胡海道:“大家就不要客套了,二位是一时瑜亮,都是人中豪杰的。来来,
赶快上菜,咱们边喝酒边说事。”
丁犍道:“那好,只是不知道陈公子要吃点什么?”
陈琅将张开的折扇“啪”一合道:“无所谓,我天天酒楼饭店的都有些吃腻
了,丁掌柜随便点几个菜就可以的。”
丁犍道:“那好!”说着推开雅间的门对站在走廊里的伙计道:“伙计,将
你们酒楼里最好的菜上四个来,再来两壶精装兰陵酒!”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陈琅看着那两壶精装的兰陵酒,将折扇轻轻嗑着桌沿,
卖弄学问摇头晃脑呤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
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不错,不错,古人诚不欺我也。”
丁犍将酒杯里斟满了酒,端起杯子道:“今天有幸能结识陈公子这样的风雅
之人,在下十分高兴,在此敬陈公子一杯薄酒。以后方方面面还请陈公子多
多帮忙!”
陈琅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道:“好说好说,今后有什么事情,你丁掌柜的只
管出声好了。”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巴哒巴哒嘴道:“好,好酒。”
胡海不失时机的道:“陈公子,既然这是好酒,那么今天不妨多喝几杯。”
三个人喝了几杯酒后,这陈琅将身子依靠在椅子背上,大大咧咧的道:“不
知丁掌柜今天这般破费找我有何事?”
丁犍道:“没有什么事的,只不过是相认识一下陈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