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犍决定先找一下当街的里正,摸清这里的底细。
丁犍向街上的行人打听了一下,就向大街最东头一户整齐的院子走去,那里是当
街里正胡海的家。
那知丁犍刚刚推开篱笆院门,一条黑色大狗就狂吠着向他扑来,吓得他赶紧
关上院门,那只狗在院子里来回的转着呜呜的低声吼叫着。
这时,屋子里走出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轻声叱道:“大黑回来。”那条叫大黑的狗摇摇尾巴跑了回去
那少女轻声道:“这位客人,没吓着你吧。”
丁犍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少女来,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双峰高耸,低低的衣领下露出了一片脖颈如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样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丁犍看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忘了回话。
那少女噗哧一笑天真的道:“你这个人真有趣,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干什么?”丁犍这才悚然一惊道:“请问,这是里正家吗!”
少女点点头道:“是的。”说着回头冲了屋子里喊道:“爹,有人来找你。”
屋子里有人应声道:“来了。”随着说话声,从屋子里走出一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看了丁犍一眼道:“请问你是那位?找在下有何事?”
丁犍深鞠一躬道:“大叔,在下丁犍,是清水街信忠建材铺掌柜,找你打听些事情。”
胡海听了,对那少女道:“鸽子,赶快把大黑赶走,让客人进来。”
胡鸽伸手拍了拍那大黑的脑门,指了指院子里葡萄架道:“去那里趴着去,别吓着客人。”
那条狗听话的趴到了葡萄架下。
胡海打开篱笆门道:“丁掌柜!进来说话。”
丁犍走进了院子里,胡海拿过了两张竹椅子放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旁边道:“请坐。”接着又对胡鸽吩咐道:“鸽子,沏壶茶来。”
胡鸽道:“哎!知道了。”声音竟然是那般的清脆动听。
丁犍向胡海客气一番坐了下来,这时,胡鸽左手拎着一只茶壶,右手托着两只茶碗走了过来,轻声道:“丁掌柜请喝茶。”说着将茶碗放在丁犍的面前,丁犍的鼻子里顿时充满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
胡鸽拿起茶壶,斟上了茶,然后迈着款款的碎步走开了,那腰肢竟然一扭扭的,刹是动人,丁犍的目光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这时胡海轻轻咳嗽一声道:“丁掌柜请喝茶,”
丁犍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遮掩道:“这茶好香!”
胡海道:“丁掌柜,刚才你说找在下要打听些事情,不知道你要打听什么事。”
丁犍道:“大叔,我想在这冰柜街卖块地皮,不知价钱如何?”
胡海摇了摇头道:“这儿地皮的价钱到是很便宜,可惜,你来晚了。”
丁犍不解的道:“大叔,此话怎讲。”
胡海道:“丁掌柜,你有所不知,这冰柜街在八年前就让人整条街买下了。”
丁犍皱下眉头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将整条街都买了去。”
胡海笑了笑道:“丁掌柜的,寻常之人那有这么大的手笔,买下这条街的可是一个大人物的。”
丁犍道:“大叔,是那位大人物!”
胡海喝了一口茶水道:“嗯!买下这块地皮的是朝庭丁大人。”
丁犍的灵魂刚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来到这里,那里知道丁大人是谁,便道:“是那位丁大人。”
胡海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怎么,丁掌柜,你在这东京汴梁开了这么多年的买卖,还不知道那位丁大人。”
丁犍急忙道:“大叔,恕在下不知,我每天东奔西走,真得就不知道是那位丁大人。”
胡海点点道:“哦,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位丁大人就是现任工部通判的丁谓大人。”
丁犍迅速在记忆里检索一番,不错,在宋朝的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位非同可的丁谓,后来位至宰相,历史上有鹤相之称。
想到这里丁犍道:“大叔,那你能不能见到丁大人呢。”
胡海端起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徐徐放下茶杯深沉的道:“看你说到那里去了,我经常去宫里进进出出送贡冰,怎么会见不到丁大人呢。”
丁犍道:“大叔,你能不能引小可拜见一下丁大人呢。”
胡海一听马上拿出一副别拿里正不当官员的样子,市侩的道:“丁大人是朝庭
的要人,是什么人都随便见的吗!”
丁犍知道这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足足有五两重的银
元宝,放在了桌子上道:“大叔,小侄来的唐突,没带什么见面礼,这几两银子
你就买壶茶水喝吧!”
胡海一看银子眉开眼笑道:“这个好说,好说,等那天我把丁大人约出来,就
让人去建材铺知会你一声。”
丁犍站起身来鞠躬道:“那小侄在此先谢谢大叔,告辞了。”
胡海欠了欠屁股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