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咽喉被萧干锋利的刀刃划破,无法呼吸,血流不止。哪怕他用双手紧紧捂住伤口,血水依旧从他嘴中、鼻孔、耳孔中溢出,眼见不能活了。
耶律谨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而他最为依仗的亲卫看见他已经被萧干处决,当即就归顺了萧干。
不能怪他们不忠义,只是耶律谨的火爆性格和变态心理,对他身边的人也有莫大的伤害,这些人也巴不得早点脱离这个魔头。
如今萧干干了他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又拿着枢密院的尚方宝剑,这些部下自然乐得坐观其成。
倒是四五个耶律谨的家奴替他收尸,用牛皮将他裹紧了就丢到马背上,不声不响的驰往潢水土河的圣地,这些家奴将会一生都守着耶律谨的墓。
副帅耶律拔忽闻讯赶来,看见满身是血的萧干,不由得心生寒意,敢于在帅府处斩大军统帅的任他还没见过,这份手段和心智堪称人杰。
辽国双璧名不虚传!
“统军大人,您受命于危难,在下会将您需要的人手物资,在明早出发前准备齐全。”
“西京留守府,你暂代统帅一职,等我回到燕京自会替你安排好正式文书。”说完转身离开。
耶律拔忽低头躬身施礼,带领卫士们齐声呼喊“恭送统军大人!”
三千精骑随着向导一路向南,纵贯折家的地盘,折可求依然不敢开城迎战,放任萧干自北向南长驱直入到东廓。
折彦质带着五百火枪队聚集在城门口,被折可求的卫队长亲自拦截。
回到帅府的折彦质怒火冲天“叔父,为何不开城门,城外百姓可是水深火热啊!我辈军人操练数百日,不就是为保家卫国的么?”
折可求面色一沉“坐,看茶!”
折彦质气呼呼的拧着头。
折可求哼了一声“怎么?叔父的话不管用吗?想知道原因,就坐下,把茶喝了!”
折彦质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就喝,新沏的茶水很热,没喝下去倒先喷了出来。
“再给质少爷,沏一碗茶!”折可求不动声色的吩咐。
折彦质再蠢也知道这是叔父有意为之,只能耐心的端起茶碗,轻轻吹拂茶汤。等凉了之后,一口一口浅尝,好一会总算喝完。
“刚才心浮气躁,所以不让你出去,现在你冷静了没有?”
折彦质稍显愣了一下,想了想道“莫非叔父以为我军火枪队不足以对付契丹人?”
“随不中亦不远”折可求对折彦质还是给予厚望的“契丹人三千轻骑就敢孤军深入,明显不是打草谷或者攻打州府,依照他们的行军方向看,应该是冲着东廓去的。”
折彦质不得不佩服折可求的判断,没错,不烧杀抢掠,和原先的契丹军不一样,行色匆匆,分明是有要务。仅仅三千就敢跨州越府,必然有所依仗,去东廓的可能性十之九八。
可是,折家军莫大的名头,居然不敢出城拦截问询,真是很没面子。
“面子?能填饱肚子?要知道这五百人火枪队,老子可是花了两百万贯的军费!少一个都心疼死,你别给我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