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军,这马上功夫都是子弟们在一场场战斗中实践出来的,养马、骑马、作战都是百年来代代相传,不是禁军骁骑营训练几年,然后混日子可以比较的。
训练场内,尽管韩世忠手下留情,老桥头又一次被击倒。
在场的骁骑营教头一个个面色尴尬,没了气势。老桥头资格最老,马上功夫最全面,就这样还被韩世忠虐的不要不要。大家都心里明镜似的,差距太大了,没法玩。
老桥头推开别人搀扶他的手,自己挣扎着站起来,眼中充满了失落和遗憾。
原以为自己的骑术出类拔萃,所以在野狼军独占骑兵教头的位置,福利待遇都是最好的。没想到,被一个年轻后生给教训的体无完肤,眼看自己的位置就要被抢走了,这里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他步履蹒跚的来到林冲面前,掏出腰牌双手递上去“爵爷,实在对不住,老桥头给您丢脸了!”
林冲知道他想岔了,接过骑兵教头的腰牌,翻看了几眼。上面刻有老桥头的姓名、出生年月日、部队番号、职务和就职时间,随后又塞给了正在发愣的老桥头。
老桥头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要跑,诧异的问道“爵爷,您这是?”
韩世忠跳下马来,帮着老桥头拍打身上泥灰,歉意地说道“老乔哥,俺韩五初来乍到,爵爷也就是想考校我,这才得罪您老人家,咱们这训练场上事下来了就算过去了。这一波新兵将来是我统带,所以爵爷的意思教头还是你来,我也参与进来,提前和他们熟识,也好一个锅里搅马勺。”
林冲看着老桥头半信半疑的神情,点点头“老桥头,谁也不可能天下无敌,打输了就输了,有谁从来没输过的?下次要是敢矫情,整天给我尥蹶子,就滚回家奶孩子去吧。腰牌不要的话我就收走了。”
老桥头一下子就活了过来,把腰牌忙不迭的揣在怀里。他算是明白了,韩世忠不是来当教头的,是来当骑兵主官的,都是自己小心眼,误会了。
于是腆着脸笑嘻嘻的说“爵爷,是我心眼比针鼻小,您老人家骂的太对了,以后再犯,您只管拿马鞭抽我”
回头对着韩世忠小声埋怨道“韩头,您这给我打埋伏啊,早点说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韩世忠赶忙说不敢,老桥头眼下是骑兵训练营指挥副使的职务,比自己高好几个等级。
“老乔哥,爵爷盯着呢,这要是走私咱俩一个都别想好。这次算我的不是,您老多包涵。”
老桥头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得了吧,把这新兵带出来,你就是咋野狼军的骑兵主官,那都能都指挥了。马上就把这拨新兵蛋子交给你,训练上有啥事您说句话,我立马办的踏踏实实的。”
林冲看见老桥头转过弯来,知道韩世忠通过较量已经压住了骁骑营的这些刺头,骑兵的事有韩世忠应该没问题了。
既然新旧交接理顺了,那就让他们自己搞定。好在野狼军骑兵训练营在骁骑营的管理下还算好,权力已经给了韩世忠,自己就不便于掺和进去,于是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韩世忠麾下陡然间得到六百新兵,实际上职务已经是指挥使了。
不过林冲没有一上来就拔高他的官职,而是决定平级调动,到了野狼军再按照军功升职,反正韩世忠的功勋只多不少。这么做会让全军上下都看在眼里,等到将来统管骑兵的时候,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韩世忠自然同意,对他来说,只要有机会挣军功,能上报个七八成,那就是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