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间哪里追的上韦幼青,等她随着韦幼青的身影跑出院门,韦幼青已经无影无踪。
花惜间无计可施,也不知道韦幼青跑去哪里了,她知道时文儿这段日子不会出门,就径直往时文儿院落走来。
一路上总有些没有完全融化的小冰块让花惜间滑得东倒西歪,这让她心里很沮丧。最初的新鲜劲儿过去以后,花惜间才知道所谓的到洛阳来玩,就是这样日夜住在允王府里。如果是这样,与成圣殿有什么区别?
洛阳对女子出门并不过多限制,只要有家人陪同,坐上车马,想去哪里都可以。甚至你可以换上男装,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也不会有人点破。
可韦幼青到了洛阳,很多事情不想让花惜间知道,因而不能带她出去玩。更不用说花惜间后来生病了。花惜间却只知道他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么,连自己生病都不闻不问。
虽然这么小的女孩儿还不知道什么是吃醋,可一向陪自己玩的韦幼青突然变了样子,这让花惜间很伤心。
花惜间又气又伤心的跑进时文儿的院子,不顾仆妇的阻拦,直接奔进绿萝的内室,却正好看见绿萝在给时文儿洗过脚后捏脚,心里甭提有多别扭了。
来自女人当家做主的部落女王,怎么可能看得惯女人为自己的男人做这些事。她从小所见,都是奴汉那班男人伺候母亲。
花惜间咧咧嘴,绿萝却依然在帮时文儿捏脚,边笑着问道:“惜间,你又惹幼青生气了?怎的他要跑到这里来住?”
时文儿却察觉了花惜间的不以为然,收了脚穿鞋。对绿萝道:“还是让幼青过来住吧,虽然是小孩子,终归对惜间姑娘不好。”
花惜间瘪瘪嘴,委屈的看着时文儿。她期期艾艾的说:“幼青没有对我不好……”
时文儿一愣,随即明白她不懂,笑着招手让花惜间进屋,道:“虽然你是女孩子,读些书却没有什么坏处,明天就让你姑姑教你认汉字读书如何?”
花惜间这些日子,学会说很多汉话,只是不识字,因女孩子不识字的人很多,因而也没有人想起要专门教花惜间识字。
花惜间却摇摇头,韦幼青也曾经想教她识字,可因为土人部落里没有文字,所以花惜间对认字不感兴趣。她不满的说:“义父,我不想读书。我到洛阳来,是来玩的。你能不能让幼青陪我出去看看?”
绿萝见她拂逆时文儿的意思,怕时文儿不高兴,急忙劝道:“惜间,女孩子不要总往外跑,幼青有他自己的事。”
花惜间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撅着嘴嚷嚷道:“我不管,是辰王让幼青带我到洛阳来玩的!我不管他有什么事!”
绿萝还要再劝,时文儿却制止绿萝说:“惜间委屈的有道理,本来从这么远的地方到了这京都洛阳,逛一逛是应该的,这些天暖和,让幼青陪惜间出去玩吧。”
韦幼青早就听见花惜间来了,一直躲在隔壁屋子里,准备等花惜间走了再出来。如今听见时文儿要让自己陪花惜间出去玩,终于呆不住了,从隔壁屋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