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经理忙追着跑出去：“老板，那涂鸦开始吗？”

宋剑桥踩油门之前打下车窗：“画吧，有了成品后我再过来瞧瞧，到时候再说。”

云都大学。

顾晓晓终于在图书馆找到刘千舟了，一杯珍珠奶茶放在刘千舟面前。

刘千舟抬眼，顾晓晓梨涡浅笑的对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她抬眼时，脸上笑容瞬间放得极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刘千舟皱了下眉，清澈双眼直了两秒，“好消息。”

顾晓晓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你交给我的第三稿图纸，通过啦，你不用再修改，也不用再重新想新的了。”

刘千舟呆愣的坐了数秒，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真的？”

她眼神一点一点明亮，眼里慢慢出现笑意，笑容在脸上也慢慢扩大。

顾晓晓猛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特地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还能有假？”

“那，他们选了哪几张？”刘千舟又问。

涂鸦这工作是顾晓晓介绍给她的，从这学期一开学就找到了她，断断续续联系着，这都国庆假后这么久了，还以为这事儿黄了呢。

刘千舟都没放心上，那边让改，让加，她也粗粗应付了。

没想到……

通过了！

刘千舟这欢喜劲儿后知后觉的找上来，笑容越来越开，眼角都洋溢着喜气。

顾晓晓回想着对方的话：“那个什么卓经理是这样说的，他说，他看中的就是画面传达出来的灵气和才气，说难得遇到这么有天赋又接地气的画家，准备……”

顾晓晓瞄了眼刘千舟，故意拖长尾音。

刘千舟歪了头，跟着顾晓晓的营造的气氛紧张等待。

顾晓晓忽然大笑：“全买了！”

这一声笑，好家伙，全图书馆人都抬头，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齐刷刷看过来。

那句诗怎么念来着？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此刻是画面感十足啊。

刘千舟笑容卡在脸上，但确实又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我哪有时间全画呀？”

不是说三五副吗？

对周围无声“say-sorry”的顾晓晓双手抱头，下巴搭在桌面，声音压低了起码五个分贝：“都是钱诶！”

刘千舟迟疑片刻，点头：“可我不能因为赚钱，我课都不上了吧？”

察觉周围恶意目光少了不少后，顾晓晓坐直了身，严肃脸。

“所以你现在是告诉我，你做不了了，要推了？”

刘千舟摇头：“我想想怎么安排时间。”

那餐厅下个月就开业，今天已经十八号了，十五副涂鸦，一天幅都来不及。

而且，她不可能整天啥都不干，在店里画画吧？

顾晓晓看刘千舟沉默后，自己认真想想，再看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