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必会如实禀报!”
稍作停顿,紫苑就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我与展兆华在三个月前弟子入门大典相识的,之后无意间又遇到了几次,自那以后,他经常到青峰来找我,并说我与他死去的妻子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我一直只是将他当做师兄敬重,谁知他竟然对我产生了男女之情,紫苑进入仙门,一心求道,根本无暇这些男女私情,在他多次纠缠下,我实在没有办法,便不想再与他相见了,谁知他因情生恨,酒醉后竟要非礼于我”
展兆华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听到这里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了,他扭头愤怒道:“紫苑,你为何要颠倒黑白,为何要重伤于我?”
穆堂主见展兆华突然打断了证人的叙述,极为不满:“展兆华,现在没让你说话,再不闭口,休怪我翻脸无情。”
将展兆华的躁动压下后,穆堂主示意紫苑继续讲述。
紫苑并未因为这个插曲而心慌意乱,稍稍稳了下心神,继续说道:“他非礼于我,我拼死不从,后来师姐刘怀上前劝说不成,竟被他穷凶极恶的一刀杀死,刘师姐死的实在是太惨了!”说着手还抹了抹流出眼角的泪水。
之后,紫苑也在供状上签字画押,然后被带了下去。
展兆华已经被自己听到的话,震惊得哑口无言,他目光一直瞪视着紫苑,直到对方身影消失无踪后,他都没缓过神来。
此时,展兆华脸色更苍白了,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他没想到,自己一心爱慕着的人,竟然跟变了个人般,要致自己于死地,他此时头脑完全一片混乱,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倒地。
然后,穆堂主又将那把匕首让展兆华辨认,得到的结果是,这匕首确实是展兆华的随身之物。
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人证物证都在,这样的局面,对展兆华来说极为不利。
展兆华在紫苑出现又离开后,情绪已近失控,他跪在地上都已经不稳,如果不是一名执法弟子在其身边相扶,他早已跌在地上了。
最后,又由查过现场的主事弟子,将所有信息当众公布了一遍,审问便告了一段落。
何朗一直在一边看着,也被所见到的惊得不轻,他没想到展兆华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坑害了。
他现在思索的就是,这女人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陷害展兆华,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他现在很想当面问清展兆华其中的内情,但无奈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底层弟子,根本没有资格与其有见面的机会。
但他怎么也不能看着展兆华就这么被陷害,所以一个人悄悄朝青峰而去。
下午时分命案开始了第二场的审理。
与第一场参与的人员基本相同,清虚峰与青峰从上到下,都关注这事,一些与当事人关系亲密的人更是请假来旁观。
可以看出,此时的展兆华精神更加萎靡,两眼满是落寞神伤。
这次,传话弟子又传唤来了两名人证,这两人原来是方步与赵眉,清虚峰的人见此都大为吃惊,不知道这两人为何出来作证,是给谁作证的。
穆堂主问两人道:“你们可是为紫苑所说之话作证吗?”
方步一抱拳对堂上的穆堂主高声道:“晚辈方步,正是来为紫苑师妹作证的,这之前展师兄确实对她多般纠缠。”
这时他身边的赵眉也附和道:“晚辈赵眉也作证,不止一次见到展师兄骚扰紫苑师妹。”
展兆华听后,几近愤怒,他两眼充血,食指颤抖的指着眼前两人怒骂:“你们两个混蛋!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害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展师兄,我二人只是实话实说,伸张正义而已。”方步讪笑道。
“不要喧哗!肃静!”穆堂主面上仍旧毫无波澜。
方步与赵眉也在证词上签字画了押,便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堂上传话弟子高声喊道:“传青峰弟子黄依依、杜婉作证!”
“你们两人,是为谁来作证的?”
穆堂主在这之前,似乎并不知道有此二人上来作证。
黄依依与杜婉正是何朗在青峰案发现场,遇到二个在谈论当夜事件的两名女弟子。
她们之所以能前来,是何朗费了很多口舌才劝动的,她二人也是被何朗的真诚打动才过来作证。
“前辈,我与杜师妹昨日晚间听到刘环师妹在房中的呼声,认为有必要过来将听到的事情禀明。”说话的是黄依依。
“哦?你将听到的话说出来吧!”穆堂主示意让她说出。
“我当时听到小环不知道在跟谁叫喊,说的是你走开,别过来,离我远点,后来就没再有任何声音了。”黄依依道。
杜婉也同样作证。
两人的证词,无疑又将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