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听出,那沉重的喘息声是镜兄发出的,呼吸急促而略显痛苦,他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心里十分担心。
何朗从未进入过镜兄的木屋,并非镜兄不让他进入,而是认为随意进入他人的私密空间不够礼貌。
不过只是犹豫了一刻,他还是推开木门轻声走了进去。
何朗发现屋内除了一个蒲团外,四壁皆空,他一眼就见到盘坐在蒲团上的镜兄了。
一看之下心惊不已,他只见对方由鬓角、前额渗着冷汗,汗珠滑过脸颊掉落到身上。
看过去,前襟已经被汗浸透,湿了一大片。
何朗见对方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镜兄?你可还好?”何朗轻唤了数声,也不见对方转醒。
何朗心道这可大大的不妙,他知道镜兄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如果任其这样下去,轻则内伤重则废掉修为,于是也顾不得其它,就上前去晃动对方。
摇晃了半晌,对方还不见醒来,何朗着急了,他不知道在仙灵镜中能否运功,但为安全考虑还是不敢轻易尝试。
最后他实在无它法,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一用力将镜兄整个人掀翻在地。
这下效果是明显的,镜兄终于转醒了,何朗见此,才算松了口气,但又为自己的卤莽行为有点心虚。
镜兄从地上翻身坐起身来,迷茫的看向何朗,似没想通刚刚发生了什么。
何朗急忙上前,将镜兄由地上拉起,轻声道:“镜兄,我见你刚刚似是有走火入魔之状,摇晃了你多时,不见你醒转,担心会有危险,才自做主张将你弄醒。”
镜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重新盘坐于蒲团之上运功调息,不多时,终恢复了正常。
何朗见镜兄看向自己的目光极冷,就知道对方甚为不快。
通过近几年在仙灵镜中与镜兄的相处,何朗深知镜兄喜怒从来都是挂在脸上,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也从来不会去迁就他人,有话都是直来直去的说。
何朗将这些归咎于镜兄一人独处多年,孤僻所致,并未有它想。
“何朗,你耽误了我的大事。”镜兄第一句,就是这话,话语冷的令何朗胆寒。
“镜兄,难道你刚刚不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吗?”何朗小声问道。
“我运功花了将近二个月,才刚刚要进入被封印的记忆,就被你从中破坏了。”镜兄仍然极为恼怒道。
“镜兄,不然你再行运功,下次我定会记住,决不会打扰到你了。”何朗连连保证,态度诚恳。
何朗之前只听镜兄提及要闭关,告诉他没有大事不要找自己,并未告知他是为冲破记忆的封印,他心道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呀。
“也罢,看来天都不助我找回记忆,何朗你可知,我为了找回记忆,消耗了自己百年的修为,如再消耗,恐怕也耗不起了。”镜兄见何朗出发点也是好的,而自己确实也是临时有了以修为找回记忆的想法,因此没来的及告知他此次的重要性,也就压下了怒意。
但何朗却自责的想要扇自己几个耳光,他知道百年修为意味着什么,对于修者来说,修为甚至与性命一般重要。
何朗站立于镜兄身侧,连手脚都不知放哪儿才好,正当他惭愧、自责、埋怨自己之际,只听镜兄深深叹了口气,平静道:“刚刚我说的也重了,这事也不能怪你,你无需如此。”
听镜兄说这样的话,何朗心里更不是滋味,急忙道:“不管如何,刚才的事,却是我卤莽闯了祸,镜兄,这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对方没有回应,看来是没有方法补救了。
正当二人都在沉默之际,镜兄突然询问:“何朗,你在那山谷外做了什么吗?”
何朗一听镜兄问起山谷外之事,又是一阵紧张,他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事。
清了下嗓子道:“镜兄,之前洛仙君的吸魔瓶被我拾到,忘记交还予他,故而拿于那山顶去吸阴魔之气了。”
镜兄听闻后,急忙起身推门而出。
何朗见如此,便紧跟于其身后。
镜兄本想踏风而行,见何朗跟于身后,回首一提何朗手臂,就朝山顶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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