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自是也不挽留,面上仍然是淡淡的,这在外人看来,她跟这位旧识,似乎也并不是很关系很好。
她微微蹙眉,盯着虞姬离开的背影,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三年前在东楚国遇到的花魁,后来还跟她一起进过东楚皇宫的虞姬,会是修罗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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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的脸毁了,彻底毁了。不但如此,听说连声音都粗嘎,沙哑的像老太婆,再也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声调了。
这种毁容的打击,换做任何女人来说,无疑是生不如死的,更何况是自持美貌,永远眼高于顶的慕容月。
奇怪的却是南宫烈并没有来找云倾的麻烦,或许他本就知道自己那贵妃娘娘往日的秉性,又或者事情还在调查中。但他从头到尾平静的反应看来,也不过是说明了他并不在乎那个女人。
“君主,我不活了,不活了.....”
慕容月如今自食恶果,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她后半生彻底毁了!
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她岂能放过云倾。在大夫给她治疗的时候,死死抓住南宫烈的衣襟,声泪俱下,凄惶绝望的控诉:“君主,你要为臣妾做主,为臣妾做主啊,凤云倾那个贱人害我,她害了我.......”
那声音嘶哑,粗嘎,听的人耳膜一阵阵难受,可看她那凄惨的样子看在丫鬟侍女眼中,却又无不让人充满了同情。这好好的送冬衣过来,花容月貌的贵妃娘娘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你要本君如何为你做主?”
南宫烈身形如苍松一般站在那里,对她凄厉的哭喊无动于衷,对于眼前不爱的女人,男人的心如同铁一般冷硬。
慕容月银牙咬碎,双眼如同淬了毒般愤恨悲怆:“凤云倾她下毒害我这样,难道不应该追究么?那臣妾现在就一头撞死再这床柱上!”
她哭喊着就朝床柱撞去,周围的丫鬟侍女吓坏了,纷纷手忙脚乱的按住她,一边惊惶的安慰着:“娘娘不可,万万不可啊......”
南宫烈站冷冷的看着那个哭天抢地,脸上缠着一圈纱布的女人,目光无奈中夹着一丝怜悯:“慕容月,她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害你,她若要你死,会直接杀了你干净利落!”
若说三年前,他并不了解她,还让本与自己有婚约的她与自己越走越远,可三年后的今天,他却比慕容月还了解那个女人的个性。
慕容月微微怔了下,却忽然笑了,笑得惨烈而凄冷:“那君主的意思是,臣妾自愿毁容了,也要陷害于她凤云倾吗?这与我又有何益处?”
那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几乎带着几分咆哮质问。如今毁了容的慕容月已经顾不得眼前的男人是南梁国往人之上的一代君主,只想不惜任何代价,死要拉凤云倾垫背!
冰儿却在一旁胆战心惊,暗暗纳闷不已。按理说月贵妃却是没必要让自己毁了容去陷害另一个女人,可是她看凤姑娘也不像是用这种险恶卑鄙手段去害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