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穿着一身深蓝色粗布长衫，白发白须，倒是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道骨仙风的模样。

他搓着枯枝一般的大手，一来到，便直接切入主题，说明自己的来意。

姬无伤对这样直爽的性子，不自觉便有几分好感，反正已经到了凉京，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林家，耽搁一会儿也无妨。

想到这儿，姬无伤便答应下来：“大师，请。”

裘老与姬无伤一同走开，走到了十多米外的一个胡同口，两人才停了下来。

姬无伤直接问：“大师找我有何贵干？”

“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看着小丫头明亮的眸子，和淡淡的气质，裘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姬无伤爽朗地一笑：“大师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与姬无伤的淡然一比，裘老顿时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后生，立刻正了正脸色，露出一抹自认为和蔼，却有几分难看的笑。

“小姑娘，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拜过师父？”他面容平时是僵硬的，邋遢的，这种笑容确实比哭还难看。

但他性子好，明白姬无伤与他性子相投，便放开来，直接询问道。

姬无伤一听，眸底暗暗地滑过一抹光亮，继而摇了摇头，莞尔一笑：“实不相瞒，我是个野路子的，不曾拜过师父，修炼一途，也是自己囫囵摸索，让大师见笑了。”

闻言，裘老顿时喜出望外，浑浊的双眼里，亮起兴奋的光，他抬起双手，连忙摆动：“不见笑不见笑！没有拜师正好，正好呢……”

裘老既兴奋又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姬无伤不由笑道：“大师这话是何意？没拜师还是一件好事了？”

“我……哦，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生怕姬无伤误会，裘老又连忙摆手，面上还想笑，整个人便看着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