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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他们及时回去,在踏入玄关的那一刻,阴沉的天空开始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雪。
“呼——真暖和,翁你总算点了火。”
安倍清叶一下子就钻入了温暖的房间,而身后的宇智波佐助负责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二口女。
今天又是二口女掌勺。
难得老头也轻松了那么一回,平时自己煮煮吃吃随便弄弄,这回来了客人也不知如何招待,除了茶也根本想不出来别的方法,更别说食物了。毕竟他可是个锻刀匠,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屋外的世界是寒冷的,冷风吹得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但屋内就是天差地别。
“啊——”老头一边窝在温暖的火炉边发出感叹一边催促着安倍清叶去煮饭,“丫头!我饿啦!晚饭什么时候好啊!”
温暖了就开始考虑肚子的事,还真是实际。
“我可不会做饭啊,翁。”安倍清叶怎么可能会烧饭,当年只考虑着任务,现在有了一棒子式神宠她,“放心,我让二口女去做饭了,估计快好了吧。”二口女手艺可是棒棒的,谁让人家以前是家庭主妇呢。
由于老头家里并没有餐桌这种东西,他们也就随遇而安,捧着个饭碗就那么吃了。
晚餐是野菜野菌炖兔肉汤,看似简单,但十分鲜美。
老头把米饭直接倒在了汤里,唰啦唰啦糊完了,一口饮尽剩余的汤汁,发出了一声感叹:“我也是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汤了。”
本着食不言的原则,听到老头这么说,安倍清叶也只是笑笑。
二口女的手艺一向是不错,不过她也发现其中有一大部分莫名失踪,想必是被她带回式神空间给山兔了吧。
吃完后的碗筷并没有及时清洗,就那么堆积在水池中。原本以安倍清叶的洁癖程度来说是很想去清洗的,却被老头拦了下来。
“去睡去睡,已经很晚了。”老头驱赶着他们,赶到了一个房间。这个屋子也就一个房间,老头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们。
“那你睡哪儿,翁。”安倍清叶皱着眉,看着老头拿出了一床被褥和枕头扔在了地上,自己又裹着一条毯子。
“这床被子给你的,我就那么一床了。至于我去工作室打发一晚上。”老头也没等安倍清叶给自己回复,径自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又是一个尴尬的情形了。
铁之国很冷很冷,看外面那终年不化的冰雪就知道。即便屋内有着暖炉燃烧着火,但晚上不盖被子还是会着凉。
“没事,你自己盖着吧。”宇智波佐助沉默地抱着刀坐在了墙角,阖上了眼帘闭目养神,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木柴在火焰中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偶尔有些火星子溅出,但没一会儿也灭了。
安倍清叶看着地上的棉被不为所动,她静静地出神,随后走到宇智波佐助身边,在他身上下了一个术式,确保他这回是睡着了后就小心翼翼地把棉被披在了他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地下室,看着正在打铁的老头。
“怎么了,翁。”叫我过来做什么呢。
老头专心致志地打着铁,不过还是和她说了起来:“丫头,我估摸着我这小木屋快被他们发现了,原本他们的做事方法我也不喜欢,这回被追回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逃出来,说不定永远出不来了。我把这个钥匙给你,你知道怎么用的吧。”
安倍清叶接过钥匙,把串钥匙的细铁绳绕在了自己的刀柄上,就当做是一个剑穗吧。
“嘿,丫头!”老头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又瞪大了眼,“这绳子只是加了一点那些个导体金属啊,没达百分百可是会被你那个什么灵力给弄断的!”他赶忙夺过刀,又把钥匙拿了下来,换上了另一条链子,又小声嘟哝着:“你那个什么灵力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用啥啥断的……”
听到了他小声抱怨的安倍清叶噗呲一下笑出声:“抱歉啊,翁。怪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也许是被这如花笑靥所感染,老头竟感觉到了一丝不好意思,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抓了抓自己那头凌乱的杂毛,也使得头发更加乱糟糟了:“那个……丫头啊。”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啊,那个……我是说……多少麻烦都不会嫌弃你的……”老头猛然间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不不不!我不是说你是个麻烦……就是……”
“没事没事。”安倍清叶的笑容略微收敛了点,她接过了老头缠好钥匙的刀,继而放回了自己左手的符咒中。
“哪还有什么事吗?翁?”
“有的有的,我想想。”老头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啊!想起来了。”他走到壁橱边,打开了一个暗门,从中拿出了一把肋差,“这个给你。”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安倍清叶手中,“收好,丫头,这个是我换了一种材料打造的,说不上什么材料,只够打一把肋差了,但那感觉十分奇妙。”
老头都不知道的材料,她自然也就说不上来,这把肋差窝在手里就有种融为一体的感觉,明明她也不常用肋差。
“谢谢,翁。”安倍清叶收下了,却没有放在同一个符咒中。
“丫头。”在她走之前,老头又叫住了她,“藏藏好别被发现了,还有,到了后半夜就走吧,我等等也要收拾行李走咯。”说是走,不如说是逃吧。
安倍清叶没有多言,默默走上楼回到了房间。
等到半夜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在睡梦中惊醒。
他看着身上盖着的棉被,又看着眼前正在看卷轴的安倍清叶皱起了眉。
“你怎么……”
“嘘。”安倍清叶让他保持安静别说话,“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