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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我曾经说过,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哦。”安倍清叶的语调格外的森冷。
但宇智波佐助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他打开了一对写轮眼,三个漆黑的勾玉在猩红的血池中疯狂旋转。
安倍清叶也不为所动,她嗤笑一声:“就算你打开写轮眼我也不怕你。”说着,她又进了一步,将素白的手置于宇智波佐助的脖颈处。
好冰。
宇智波佐助此刻的注意力竟全放在了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上。冰冷的,没有丝毫颤抖,就像它的主人,一旦下手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可他也笃定这只手的主人不会对自己下手。
“所以啊,你又在害怕些什么。”宇智波佐助突然笑了,他一下加大了音量,“你又在逃避些什么。”
“你觉得我在害怕些什么,逃避些什么呢。”安倍清叶栖身上前,身躯紧紧贴在宇智波佐助身上,手猛得一用力,在他的脖颈上掐出了青色的印记,“我什么都不害怕,也没有逃避。”
我可不信你那些鬼话。
两具身躯贴合在一起,宇智波佐助可以感受到透过那薄薄一层布料传来的滚烫体温。他垂直于身侧的双手一下子搂住了眼前人细瘦的腰身。
“你!”安倍清叶被他的动作吓到,一个用力想挣脱,但又被死死抱住。
宇智波佐助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压到了自己怀中:“哭吧。”
“哭什么!”安倍清叶一脸不可置信,一瞬间整个鼻翼浸满了宇智波佐助身上净冷的气息,“你做什么。”
他轻柔地揉了揉那头黑发,手下滑至背部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似是安抚:“我把我的肩膀和拥抱借你。”
“哈?!你是谁,你不是宇智波佐助!”该不会是那只死猫说了什么多余的?我真的该在那个时候就宰了他而不是和他一起喝酒!
安倍清叶松开了擒着宇智波佐助脖颈的手,任由无力的双手顺势跌落,她有些不知所措。
怔怔地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血眸,安倍清叶竟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她仿佛又置身在那个雪天,身着一件单衣,站立在屋外,听着屋内的叫骂不为所动。
手中紧握着的刀刃正在一滴一滴坠着血,鲜血滴落,落在纯白的雪地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
“哈哈!”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你又懂什么?”她不再摆出那副森狠的脸孔,又恢复了从前的波澜不惊,但那对眸子是冷漠的。
“我是不懂。”宇智波佐助也松开了手,他后退两步就这么看着她,“可我也明白什么是恨。”
他停顿几秒,又开口:“你恨着他们。”
“我恨着谁?”安倍清叶反问。
“御门院。”宇智波佐助微微颔首,“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族和你什么关系,但我知道你恨着,而且这个家族还没灭门。”
真是敏锐。
安倍清叶心想。
“是,我是恨着他们。”既然被猜到了,那就承认好了。
“我十分地恨着他们,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们。”
“那你接近我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宇智波佐助问道。
“有一部分理由。”她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又拿起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已经很晚了,你该去睡了。”
“那你呢?”宇智波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喝着酒望着月出神的女子。
她乌黑的长发绵延,雪白的外褂随意地铺散在地,一杯又一杯的酒滑入喉腔,火辣辣地辣得她的眼角都有些发红。
“嗯?”面对宇智波佐助的提问,安倍清叶难得有些迷茫。
双眼朦胧,看不真切。
“你说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呢,你不睡了?”宇智波佐助难得有耐心地重复了一边。
安倍清叶没有理他,也没在意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根本没走,就这么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得喝着,直到自己醉倒在桌边。
“……”沉默的宇智波佐助在给她披上了一条毛毯后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待到日上枝头,安倍清叶才揉着发疼的脑袋醒了过来。
她有些断片了,对于昨晚的记忆十分的模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躺在了床上,但浑身的酒气让她难受得一下子没了睡意。
“清叶大人。”
是雪女。
带着醒酒茶。
亏得这醒酒茶竟然还是温的。
安倍清叶接过雪女双手奉上的醒酒茶一饮而尽,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