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瞪了他一眼:“昨天剩下的食物都是绯光的份!”
绯光看了一眼充当饭桌的大石头上摆着的半块干巴巴的面包和两块过期的饼干,摇了摇头说:“我昨天吃了兵粮丸,那些食物我用不上,可是就算给你们吃也不够。”她把系在腰上的护额取下来,翻了个面又重新系上去,把有木叶标志的那一面遮住,然后揉了揉飞坦的头发:“我去红鬼会一趟,你们饿了就先吃一点面包,不要给飞坦吃,我给飞坦找没过期的食物。”
玛丽和里昂对视了一眼,玛丽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绯光的肩:“辛苦你了,以后飞坦这小子敢不孝顺你,我抽死丫的!”
绯光看了看眨巴着灰紫色眼睛的飞坦,脑海里浮现出暴躁的断腿蜘蛛孝顺自己的模样,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哈、哈哈...”
让飞坦孝顺她?还是算了吧...
绯光再回来的时候,天已近黑透了。
她一进屋就引得里昂皱了皱眉,大步上前握着她的肩上下打量:“你身上有血腥味,受伤了?”
绯光摇了摇头,扯下面罩:“一点轻伤。红鬼会最近被我偷了太多次,警惕性增强了不少,守物资的念能力者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玛丽也凑了过来,担忧地问:“那...那你下次还是不要去了。”
绯光把偷来的食物塞进玛丽怀里:“没关系,如果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我是不会进去的。”对着玛丽眨眨眼:“我很惜命。”
玛丽想了想绯光难得的几次跟他们一起出去扫荡的谨慎行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绯光笑着挥了挥手:“里面有比较新鲜的苹果,还有可以冲米糊的米粉,拿给阿飞吃吧,我去洗洗。”
玛丽点了点头,用脚踹了踹里昂,吩咐他去烧热水给飞坦煮米糊,绯光转身就看见飞坦坐在床上,见到她看过来伸手要抱。
绯光顾忌着自己满身的血腥味,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飞坦的背,谁知道飞坦一把扑进她怀里,咯
咯地笑了:“姨姨,姨姨,香!”
绯光:“...”
该说不愧是以后的人间大杀器吗...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对血腥味的喜欢,飞坦钻进绯光怀里就不肯出来了,绯光就只能抱着他教他说话,一直到里昂端了米糊过来,米糊的香味终于令飞坦转移了注意力,经过一番痛苦抉择后离开了绯光的怀抱。
绯光揉了揉被飞坦压得又崩裂了的伤口,到屋后开辟出来的一个洗澡用的勉强不透风的小屋子用水擦拭了一遍身体,然后坐在院子里开始包扎。
其实她这伤,不是什么守物资的念能力者弄的。
红鬼会里虽然有不少的念能力者,但其实真正的高手都被元老会把握着,红鬼会里那些念能力者,充其量就是一个下忍水平,还是刚出忍者学校不久的那种。对有宇智波一族小天才之称的绯光而言,别说是四个,就是二十个也不一定伤得了她。
她受伤,是因为她去抢副会长的皮毛袄子了。
副会长大概是个中忍水平,按理说一对一她应该是压倒性的优势,但她实在没想到那个副会长的能力那么诡异...
总之她轻敌了。
最后绯光手臂被划了一条长口子,那个副会长被她一刀毙命,但是那件皮毛袄子她也没拿。毕竟闹出了人命,死的还是副会长,红鬼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把那件皮毛袄子拿回来,简直就是啪啪啪地往红鬼会脸上甩耳光,告诉他们来啊傻/逼,你们副会长就是我杀的...
绯光放下衣袖,进屋去看见飞坦已经吃完米糊了,于是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拍了拍飞坦的的背:“我有点困,今天不给你讲故事了,你跟玛丽姨姨睡好不好?”
飞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绯光叹了口气,只能把飞坦抱进了怀里,敷衍地讲了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红鬼会副会长死了,但是绯光把尸体收拾得□□无缝,也确定没有目击证人。于是红鬼会副会长之死虽然在外八街闹得轰轰烈烈,但是到底没有抓到嫌犯。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四年。
四年后的某一天,红鬼会新进了一个有特殊念能力的成员,这个成员是那位横死的副会长的儿子,他的特殊念能力为“再现”。
正在辅助暗鸦社对抗红鬼会的玛丽与里昂被第八街的复仇者们捕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