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靖王,是什么苦衷?”顺德帝故意问靖王,就是要他们父女出丑。
看靖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肯定是刚刚赶来,还没来得及跟百里华裳套好辞儿,他们如果说岔了,就更没理了。
靖王与华裳对了个眼色。
华裳以传音入密道:父王,你大胆说,你说什么,我都能给你兜回来。
皇帝老儿这个笨蛋,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出糗吗?
靖王暗暗欢喜,女儿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至少能伤害到她的人不会太多,他也可以放心。
“皇上有所不知,小王的王妃,就是华裳的生母安菱,与百里将军的夫人在十几年前在贵国清心寺偶遇,引为知己。两人请住持批命,谁料内子命格有些凶,是克子之命,而那时,内子刚好怀有身孕,闻听此言,不免心有戚戚。”
华裳登时想要笑,父王的脑子来的倒快,可想到娘亲所受的苦难,她又笑不出来了。
“还有这事?怎么朕从来没听姑姑提起过?”顺德帝对靖王所说,是半信半疑的,不过现在这情势,他不信也得信,所以对百里夫人,也立刻恭敬地叫上“姑姑”了。
靖王淡笑,“此事是百里夫人与内子之间的事,皇上整日操劳国事,怎会知道这些?”
顺德帝老脸一红,暗暗恼怒,靖王这是在笑话他,光想着妇人后宅事,胸无大志吗?“也倒是如此,后来如何?弟妹,你知道吗?”
华裳知道他是故意的呢,面不改色地道,“后来的事,臣妇也听母亲说过,当时母亲还没有小孩,见我生母惶恐不安,便提议待我生下,就代为抚养我长大,也好破除生母克子之命格。”
靖王很自然地接上话,“内子与小王说起此事,小王自是万般不舍,不过为了华裳好,小王也只能答应,事实就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顺德帝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既然如此,弟妹成亲时,为何不见靖王前来恭贺?弟妹曾经几度遇险,靖王又为何不曾伸出援手,是否不再认这个女儿?”
华裳又想骂人了。
其他的不说,她几次遇险,尼玛都是谁干的?皇帝老儿还好意思说?
靖王眼里闪过伤痛与愧疚,道,“这个吗,不是小王不愿意前来相帮,是内子说如果现在与华裳相认,定会给她带来灾难,小王虽是思女心切,也不得不强自压抑。不过如今,华裳的身份被居心叵测之人加以利用,百里夫人告知小王,皇上误将华裳当成南诏奸细,小王若再不出面,华裳只怕性命难保,所以也顾不得其他了。”
说到这里,他已露出森冷的表情来,敢杀他女儿,战场上见。
顺德帝登时有几分尴尬,“这个吗,靖王误会了,朕并没有要杀弟妹,她是十九弟的王妃,朕怎么可能杀她呢?朕是因为刚知道了她的身份,有些震惊,所以要找她问个清楚,是不是,弟妹?”
回过头来,他连连给华裳使眼色,很有警告的意味。
华裳似笑非笑,“可不是吗,父王,你误会了,皇上可没想要杀我,我想皇上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是想看看如果我有难,会不会有人来救我。其实就算父王不来,天啸,也就是你女婿,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父王不用赶的这样急。”
东丹天啸在旁挺起胸膛,保护爱妃,当仁不让。
靖王一脸欣慰,“那也不行,我怎么能放心呢,平时你过的好也就罢了,就算有些小磨难,你也能应付过去,人要真的长大,总得经历磨难,可这次是你的生死之劫,我要再不来,你就要被当成奸细,让人唾骂,说不定还要丢掉性命,我不来,谁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