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他当面的说这些拒绝的话,当然心里会冷笑。
尤其,曾君看着皇上,这个自己曾经的表哥。表哥目光也许温和,声音也许和缓,但是他眼底却有着疏离。
这种疏离,曾君从他的目光中,从他的神态乃至于举动中都能感觉的到,表哥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带着这种疏离。
曾君心中的愤懑已经积聚的越来越多,她委屈的简直想放声大哭。
不过她嘴上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也许潜意识里,她还想保留一点希望。
但是她不说话,周兆煊就觉着是她没有听清楚。她没听清楚,以后又会是没完没了的纠缠,给苏芷樱,给所以人增加无穷无尽的烦恼。
因此他更加的说清楚了一些:“朕的身边只会有皇后,和我们的孩子们,以后永远都是这样。”说着对曾君语重心长的道:“君姐儿,让你父母亲给你好好的找个人家,放宽心过日子吧,嫁了人就不会在胡思乱想了,也不会总觉着郁闷憋屈,令自己为难,也让家人为难……”
曾君终于是忍不住了,顿时尖利了声音叫道:“皇上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觉着郁闷憋屈了?!”
周兆煊一下闭上了嘴。他还没说更难听的呢……
齐国公、宁国公已经听见院里的动静,出来了。宁国公一看曾君面带冷笑一副愤懑难平的样子,就惊得想要上前来,却一下被齐国公给抓住了。
齐国公捋着胡子道:“说清楚……也好。”
这就是刮骨疗伤。
曾君就那么不清不楚的闹,阖家都跟着不安生,曾国兴跟自己的老婆子说了几次了,叫约束约束,也知道老太太约束了,可大儿媳妇那边就心怀不满,到曾君那里,更加的愤懑不平。只说约束,如何约束?
老爷子和老太太现在都是有劲使不上,想干脆翻脸将孩子怒责一顿吧,又觉着不忍心,到底人家孩子那边是痴情,他们两个老人能怎么说呀。
现在看看,皇上亲自要说清楚,这是好事,起码能让孩子死了心。
曾嵘被父亲拉住了,只能担心的看着。
院里。
曾君却不觉着被说清楚是好事,她觉着受到了羞辱,就如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这个想法也让她气红了眼睛,看着周兆煊咬着牙道:“皇上真别说的那么无辜!这件事原本是皇上的错!”
“在漠北的时候你寄人篱下,可完全不是这副面孔!如今当了皇帝了,天下人全都拜倒在你的脚下了,你也可以翻脸不认人了!你算什么男人?你抛弃了……”
说到这里一下子顿住了。
差点说顺了嘴,说抛弃了自己。虽然曾君其实气的快要发疯了,但是心里清楚,皇上还算不上抛弃自己,这话是有点过了的。
但就算只说出了几个字,周兆煊却听出来了,顿时震惊!原来她竟然会这样想?这可真有点欲加之罪了,他的目光冷冽了起来。
曾君看见他一刹那目光已经闪过了一丝冰冷凌厉,宛如一把刀子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划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愧然后就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