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依繁太累了,与高览一战之后便已经精神有些萎靡了。这个时候又碰上裴东河,本就是竭力支撑,眼下看到裴东河离去,身上的警惕全数褪去,就这样昏了过去。
吕野也是苦笑。
躺在厚重的大地之上,抬头望着天上碧绿如洗的天穹。
“我也很累啊……。”
“唉……。”
吕野胸腹间隐隐作痛,心口更是火辣辣的,之前裴东河的那一脚,吕野虽然是故意,但是受的伤却是实打实,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吕野正打算就这么一觉睡过去的时候,却闻到了空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随后扭头一看,则是发现齐依繁的肩头、腰腹之间这个时候都有着伤痕,甚是可怖。肉皮翻卷,隐隐能够看到其中的血肉模糊。
吕野于是又是一声长叹。
“好端端的……打生打死……这又是何苦来哉。”
但是吕野终究是强撑着精神,站立了起来。眼下齐依繁这个样子,若是不做一些伤痛处理,到时候伤口感染,怕是活不下去了。
吕野提着匕首,走到了齐依繁的身边。
手中虽然无力,但是做些简单的包扎想来应该不是很难,芳华谷到底离许都城没有太远的距离,到时候回到许都,再去做后续的事情,应该可以保住齐依繁一条性命。
“居然伤成这个样子了……。”吕野走到齐依繁身边,看到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
斑斑血迹,早已经将齐依繁身上的锦绣缎子给染得通红。吕野倾身过去,入眼之处只看到鲜血与染红了的衣裳纠结在一块,难分彼此。
天知道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这么拼。
“还多谢我,要不是你死死的拖住了裴东河,我怕是也难逃一死啊。”吕野对当时形势看的通透,知道若是没有齐依繁的话,自己一样会很难堪。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要如何施救呢……。”
“只能是先把这些碍事的衣裳全部都破开了。不然的话根本就无法包扎。而且衣裳入肉,到时候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想到这里,吕野点了点头。
然后便是拿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在齐依繁的腰腹之间将他那染血的衣裳给割破开来。随后又从自己的内衬之中撕下来一段洁白的衣衫,小心翼翼的为齐依繁包扎起来。处理伤口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吕野有些经验,当初的吕大臣就总是受伤。两人相依为命,处理伤口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吕野亲手来做。
那样的一段经历虽然给了吕野极为难受的记忆,但是却也让吕野因此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练武之人,皮肤怎么白皙的跟个女人一样。”
裂开那些衣裳,自然会暴露出大块大块的未曾受伤的部位,于是便有着大块大块的雪白显露在吕野的眼前。
这样的皮肤,就算是女人看到也会嫉妒的吧。吕野在心里面这样想着。
“一点都不男人!”吕野窃窃私语。
腰腹间的伤口不是很深,很快吕野便帮齐依繁止住了血,小心翼翼的包扎一番,随后便是落到了齐依繁的肩头上。
齐依繁肩膀上的伤口可比腰腹之间要严重的多了。
裴东河狠狠的落下来那一刀,齐依繁无法躲闪,只能吃了下来。若非裴东河力量也几乎用尽,说不定这一刀下来齐依繁的一只手都没了。
眼下这种情势,血肉模糊之间让吕野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