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三个娃儿哪来的啊,长得好漂亮哦。”秋荷说。
“是啊,像画里的人。”楚楚说。
“你们多大?”
“好像是我们大吧?”
“小丫头,自己才多大?”
三兄弟不服气,又是一人一句。
“那你们多大?”秋荷问。
“我们十四”
“你们呢?”
“那我十六、她十五”,楚楚说。
“虚岁还是实岁?”
三胞胎异口同声地问。
“实岁”。
“咦,就比我们大一点。”
“还好意思叫我们娃儿。”
“不知道丑。”
愚二看了看三胞胎说:“长得是挺好,就是有些神经兮兮的。”
秋荷说:“二哥,你别这样说人家,挺可爱的。要说神经,二哥才最神经,把全家都带神经了。”
愚二一楞。
他这才发现,老三、老四、老六、老七竟然一个也不在。
“你三哥他们呢?”
“在山上竹林里呢,学你发神经,去‘格竹’了。”
“什么‘格竹’?”
“瞎子叔叔说,明朝有个叫王什么明的,还是王什么仁的,哎呀,反正是个厉害的人,他对着竹子发呆,后来开创了好大一个门派。三哥他们听了,就天天学你去格竹子去了。”
愚二听了,就上山。
他在竹林看见了他的兄弟们。
老四蹲在地上看书,老三正傻傻的望着竹子,老六抱着竹子在拼命地摇,老七在爬竹子。
愚二觉得他们的样子可傻了,想想这就是自己在竹林的样子,愚二觉得脸有点发烧。
“神经。”
他不自觉地骂道。
“老三,别搞了,回家吃饭。”
晚饭的时候,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起县公府建门楼的事。
瞎子告诉他,那门楼的牌匾上写的“匡世古有少年”,这少年说的就是他。
愚二不知道匡世是什么意思,他不由睁大了自己的绿豆眼问:“好话坏话?”
在瞎子给他解释了匡世的含义后,愚二的绿豆眼睁得更大了。
自己干了什么呢?竟可以得到如此荣耀?
他仔细地想了想。
竹林茅舍的点子是楚楚出的,房子是青帮盖的,施粥的是秋荷,派活的是老四,自己干了什么?什么也没干啊。
他再次得出了结论——神经。不是大家都神经了,就是自己在山上打坐时睡着了还没醒。
“大哥呢?又去听戏了?”
愚二岔开话题。
“过两天,省府要来人,据说督军要亲自来。张义让大哥代表我们上台讲话,大哥去彩排了。”
老三答道。
话题又被绕了回来。
“二哥,你头上到底冒烟没有啊?”秋荷问。
“我头上怎么会冒烟。”
“好多人都说看见了。一会你冒一个给我们看看。”楚楚说。
“神经。”
“他们说,今天那三个三胞胎跟你比武,你碰都没碰他们一下,就把他们打倒了。二哥,你是不是练成了内功了。哈!隔山打牛。”老六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胡说八道,他们自己摔倒的。”
“你不要谦虚嘛,二哥,他们三兄弟自己都承认,你碰都没有碰他们一下,就把他们打倒了。”老三说。
“二哥,你冒个烟给我看看嘛,我真的好想看。”秋荷摇着愚二,撒着娇。
愚二放下碗筷,走出门。
看见墙角蹲着四个人,三胞胎兄弟还有那个愚八。
他不想理他们。却看见四人站起身,向他走来。
他撒开丫子向山上跑去。
他觉得自己跑得比以前快多了,四周的事物呼呼地向身后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