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回忆往事,杀戮屠战(万更求订阅!)月光洒在闭合的窗户上,寒风瑟瑟,树叶总是发出“沙沙”声,影子投在地面不断的晃动。
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他潜进羑菱的房间,房门轻轻被推开,床榻上躺着的人正酣畅的享受着美梦。
他伸手扳正羑菱的身子,还未碰到羑菱的肩,羑菱反手擒住来人,黑衣人眼神一凌,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脸挥过去,这是一招假动作,随即准身绕一圈躲过羑菱。
“呵呵,没想到珏王身边留了个隐患。”
这个假羑菱竟然会武功。
“是羑言吧。”
羑菱斜躺床榻上慢慢坐起,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抚弄着发丝,轻笑着看向来人。虽然来人一身黑衣,也蒙上了面巾,可是那双眉眼她怎会认不出来呢?
羑言冷笑,揭下面巾,“你好像很懂我。”
羑菱没有一丝的不确定,相反,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她怎么就确定她是羑言呢?
“当然。”
“你是谁?”
羑言袖子中划出一把匕首,她快速的扯掉刀鞘,匕首在她掌中旋转着,再次握住匕首闪身抵上羑菱的脖颈。羑菱向后倒,身子往左支起,反手去夺羑言的匕首。
羑言的抬起左腿给羑菱来个侧踢,羑菱按住羑言的手向上跃起,在空中马一字。羑言见机抽出自己的右手,身子逆时针扭转,让羑菱在空中翻了好几圈。羑菱松开羑言的手,顺势给羑言一掌,羑言抬脚后踢正中她的掌心。
“羑言,这么久不见,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吗?”羑菱落地轻笑,不将方才的过招放在眼里。
“你明知我武功不如你还这般欺负我?”
“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说过你不会忘了我的。”
“羑言……”
羑菱连续说了很多话,不断的向羑言靠近,她来到羑言的身边,伸手抚着羑言的脸颊,指尖划过羑言的肌肤,羑菱眼神突然一凌,指甲划破了羑言的脸。
痛意刺激着羑言的神经,她打掉羑菱手,摸着流血的地方,看着手上的猩红,她凝视着羑菱。
“瞧瞧,你总是这么不小心。”
羑菱将带有羑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眨着眼睛,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究竟是谁!”
“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
羑菱转身回到床榻之上,悠悠躺下,她将被褥盖在身上,“你打扰我休息了,你不知道,我方才正梦见珏王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呢!”
“你!”
她是故意的!她说这些都是为了刺激她,她不相信羑菱说的话。
羑菱知道羑言心中有疑虑,她继续说道:“你真的忘了。”
她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在羑言犹豫不决的时候,羑菱又突然开口:“你代替我留在东方身边那么久,这一次,我也要让你感受这种被人取缔的感觉。”
“羑菱……你是羑菱?”
不可能,不可能,羑菱早就……
“你是赫连绝的人!”
羑菱没有回答羑言的问题,她睁开双眸,眼中晶莹闪动,裹着失望,“姐姐……”
那声姐姐震动着羑言的心,只有羑菱才能有这样的感觉。
“不……不可能……不可能……”
羑言落荒而逃,飞快的离开的奉闲院。
羑菱咬着下唇望着羑言离开的地方,她抚上脸颊,在羑言刚刚受伤的相同位置来回摩挲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承修和羑菱的婚期也越来越近,羑言再也没有出过房门,每天都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若梅按时去给遇祁换药,旧的纱布拆下来,伤口已经耗了很多,如果遇祁想要重新站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建,毕竟他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呆了太久。
羑言只以为他是断了脚筋,却不知道,他本身底子还是不错的。
“羑言她在做什么?”
遇祁随口问了一句,若梅收拾好东西抬头看他,“她很久没有出过房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门口,有的时候早上送去的东西,到了晚上都还是没有动过。
“哦。”
遇祁慢慢将腿抬起来,若梅帮忙给他盖好被子,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她也就退了出去。
又到了晚饭时间,若梅端着盘子走到羑言房门口,她轻敲着门,“羑言姑娘,该吃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若梅放下东西,正欲离开,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憔悴的样子映入若梅的眼帘。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羑言,头发凌乱没有收拾,嘴唇干涩,眼睛无神,也没有任何的笑意或者杀气,只是像傀儡一般毫无生气。
“羑言姑娘?”
“去帮我把上次来的那个人找过来,就说我有事。”羑言伸手,递过一张纸条,“这上面有地址,记得看完就烧掉。”
若梅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木讷的点头接过纸条。
“是。”
木狼这次是独身一人来的,花雨没有跟着他,在他看见羑菱这衣服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君承修大婚的事情。
现在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议论,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热议的话题。
羑言足不出户,还滴水未沾,这是自虐的行为吗?
“羑言,你这样对得起主子吗?”木狼冷漠的站在羑言的面前。
羑言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帐帘遮住她的额角,她只露了半张脸对着木狼,她微微抬头,充斥着求知的眼神紧锁着木狼。
“五年前,羑菱死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杀了她,是不是?”
羑言含着泪,紧咬着下唇,手下的被褥被她抓的很紧。
“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只要告诉我,是我亲手杀了她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说话?”羑言嘲笑着自己。
“羑言……”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见过她了,是她跟你这么说的?”
木狼走进羑言,扶着她的双肩正眼看她,他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即使现在,那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羑菱死的时候,羑言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三天三夜知道羑菱下葬,那个时候羑言说,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心疼这样的羑言,手下的力量加重,羑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她叫我姐姐啊,姐姐……”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哈哈……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吗?”
八年前战乱,羑言所在的村子被屠杀,幸运的是羑言和羑菱存活了下来。
没有了父母,她们成了孤儿,为了活下去,羑言带着羑菱四处乞讨。
她们游荡着,只有乞丐肯收留她们,她们经常换地方,没有固定的居所,住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
由于她们年纪小,其他年纪大的会照顾点她们,但是因为又一次动乱,羑言和羑菱跟其他人走散了,她们找不到那些人了,羑言作为姐姐,就只能带着羑菱继续走,走到哪儿是哪儿。
“姐姐,我饿……”
寒冷的冬天,城内下着大雪,她们身着褴褛,栖身的地方破旧不堪。
羑言不停的帮羑菱搓着皮肤,这样让羑菱不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