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有令,敌近百步放箭!”
“校尉大人有令,等敌近百步”
李观鱼的命令被士卒们一个接一个的传达给全部的联军。就在李观鱼全神贯注,向城外张望的时候,只见向前行进的蛮兵们齐齐抽出面巾,蒙在脸上。
李观鱼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蛮兵们将别在背后的树枝抽了出来,绑在马匹尾巴上,边向前推进边在地上用力的划着树枝,铁骑冲锋,后面腾起一阵一阵的烟尘。
黄沙城外尽是黄沙,干燥异常,地面连根野草都看不到,被树枝这么一划,地面上的浮尘黄色立刻被刮了起来,飞起十丈之高。
再看城外,哪里还能看得到蛮兵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全是漫天的黄土。
此情此景,让李观鱼不由得眉头大皱,想不到蛮兵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以刮起地面尘土的方式掩护他们的推进。
看到李观鱼面色凝重,那名距离他不远的一名小队长跑了过来,说道:“大人,蛮兵的先行弓骑兵要来冲城了。那是白马青山麾下的骑兵,你看,最前排的两百人都是弓骑兵,后面的才是冲阵的骑兵,大人还是到箭剁后躲一躲吧!”
“弓骑兵?!”李观鱼一惊。
这便是蛮兵的基本进攻套路,先是用树枝卷起尘土作掩护,然后骑兵出其不意地突然杀出,用弓骑兵的箭阵压制城头守军,掩护骑兵冲锋。
李观鱼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校尉大人,小人周铁甲!”
“周铁甲,你立刻带些兄弟下城,尽可能搬动大块木板,即可以抵御敌人的箭射,又可以接收敌人的箭矢,一举两得!”李观鱼果断地下着命令。
“小人遵命!”听闻李观鱼的命令,周铁甲先是疑惑,紧接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喜色。
他向附近的一队联兵招招手,带着数十号人迅速地奔下城墙。
李观鱼看了看自己周围的赵山河、刘土苟、孟长安、王胖子、秦万里以及付斯文等人,见他们都聚在自己的身边,他挥手说道:“你们分散开来,各守一段城墙,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离职守!”
“是!李哥!”众人齐齐答应一声,向两侧的城墙散开。
蛮兵越来越近,很快,外面扬起的尘土距离黄沙城已只剩下百步之遥。
李观鱼深吸口气,高举着手中的佩刀,向前用力一挥,喝道:“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躲藏于箭剁后面的联军齐齐站起身形,对准城外的尘土,纷纷把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嗡!
笃笃!
一面箭阵从城头上飞射下来,落入外面的尘土当中,有没有伤到敌人他们看不见,倒是听到尘土中传出阵阵人吼马嘶声。
第一轮联军射完箭后,第二轮联军立刻起身,继续往外射箭,而后他们蹲下身形,第一轮联军又已上好箭矢,起身放箭。
两轮联军配合娴熟,你来我往,从城头上飞射下去的箭矢都没有间断过,如潮水般一轮接着一轮。无数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微微延缓了一下骑兵冲锋之势。
李观鱼嘴角扬起,别看己方的守军还不足千人,但战力一点也不弱,此战虽然是敌众我寡,但顶住敌人的强攻还是很有希望的。
联军的箭阵持续不断地从城头上落下,尘土中的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但那并未能阻止蛮兵骑兵方阵的推进。
恰在这时,就听城外尘土中传来阵阵的轰隆声,紧接着,以白马青山率领的一大队骑兵从尘土中冲了出来。
五百铁甲骑兵如一线黑潮,给人心中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
毕竟步兵在骑兵面前,只有洗白白等死的份。
李观鱼鼓动周身气机,对左右的军兵大声喊喝道:“敌军骑兵冲阵,躲避!”
听闻他的喊喝,站起来的联军士卒们齐刷刷地躲藏到箭剁后。
在他们躲闪的瞬间,骑兵的箭阵也到了。
就听嗡的一声,一面黑色的箭雨从城下升起,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落到城头上。
一时间,箭矢撞击城墙追雉堞发出的笃笃嗡鸣的脆响声连成一片,时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惨叫,李观鱼没有躲避,他连挥手中的长剑,当、当、当,随着几声脆响,数支射向他的雕翎箭被弹开。
等骑兵的箭阵过后,躲藏在箭剁后的联军立刻站起身形,向城下的骑兵展开齐射。
嗡!
只一轮箭雨射下去,便有十数骑兵被射成了刺猬,连人带马的轰然倒地。
看到对方已重新搭好箭,李观鱼将手中的长剑向后一挥,喝道:“躲!”
现在城头上的联军都以他马首是瞻,不用听到他的命令,只看他手中寒剑的指向,人们便已纷纷蹲到箭剁后面。
噼噼啪啪!
又是一轮箭阵从城下飞射上来,可是对早已躲在箭剁后面的联军杀伤力有限,未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骑兵与骑兵的冲阵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让城头上的联军不能随心所欲的对步兵方阵放箭,而且对于城门门洞的守军来说,压迫力还是非常大的。
只不过联军没有步兵直接暴露在骑兵骑兵铁骑之下,暂时还不用担心,但开合的上百年的城门,能经得起五百骑兵铁甲的冲锋吗?
这显然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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