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意下如何?”公孙胜依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仿佛冯度赞同还是否定都无所谓一样。
冯度叹了口气,为什么最近老是要做这些特别纠结人的选择。
“道长所言极是,道长既然愿意去,那就去吧。”
冯度也不是特别相信公孙胜的话,之所以答应下来,只是他觉得如果人家不愿意留在这里,又何必勉强?
纵使强扭下来,也不过是离心离德,大家都不开心,又何必呢?
世间最傻之事,莫过于勉强人。
公孙胜听到冯度的回答,却是大喜,道:“好,既然阁下如此态度,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我也知道,贫道此去,阁下定然多有不放心之处......”说着,他顿了顿。
“这样,贫道便把我这把松纹古定剑放在你这里,待得贫道他日与你再相见之时,再来取回此剑。”
公孙胜说着,便从背上取下一把花纹灵秀的古铜剑,硬塞到了冯度的手上。
“我这把松纹古定剑,分雌雄两把,可互相感应。你现在手中拿的是那把雌剑,若有紧急情况,我持雄剑,便可感应到你的位置。”
“这......”冯度反而有些狼狈,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的感觉。
公孙胜反倒不在意这些,拉着冯度向正屋中走去。
“我待明日再走,今日我们兄弟先好好地吃上几碗饭,夜聊至天亮。哈哈。”
此时约是三更以后,还是夜色沉沉时分。
天上月光照人,即便是繁华的洛阳城中,这一刻也十分安静。
两人回到正屋,招呼了其他几人。
无处买酒肉,便临时弄了些淡水小饮,公孙胜又亲自下厨,做了些素菜,众人便环绕一桌,热热闹闹地吃起来。
宴席虽是简陋随意,众人一边聊天,一边打笑,却也十分愉快。
“哎呀,我这把松纹古定剑放在你这里,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在这夜聊之中,渐渐地,众人也摸清楚了各自的性格。
公孙胜虽然是排第四的大佬,却真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十分和气。
“此话怎讲?”段景住笑着问道,“莫非我这大哥还能借此修道不成?”
公孙胜笑道:“修道可不可我不知,不过我这把剑虽然在他手中无甚大用,不过祈个雨,唤个风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呼风唤雨,这是一般地阶强者都无法做到的。
“那又怎样?我难不成还去给人作法吗?”冯度笑笑道。
“对,这呼风唤雨之术最是张扬,你若多做几次,名声就要传出去喽。”
“哈哈哈哈,然后传出去,我就又被当成张角第二,直接扣上造反的名头,被杀了。”
“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众人都大笑起来。
公孙胜笑道:“你可知这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
时迁道:“自然是钱财最重要,自古以来金银二字最是伤人。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有了金银,自然就能快速地拉起来一支军马,粮食也可从容购进。一方诸侯,便能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