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还是不生气,当下洒然起身,又道:“既然老将军不肯赐教,那就算了,曹洪夏候渊虽然骁勇善战,却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本将军虽只一万三千兵,却也能在翻手之间灭了他!”
说此一顿,诸葛均又道:“周仓听令!”
“末将在!”
“率兵四千,于山北密林中埋伏,但见山中烽火起,便趁虚袭了山寨!不必担心城中守军,本将军已于城中暗设伏兵,到时自会打开城门,接应你部进城!”
“诺!”
“梁习,胡奋!”
“末将在!”
“各率三千人,于路埋伏,曹洪大军来时,不要理会,尽管放他们过去,待他们往回败逃时,再沿途截杀!”
“诺!”
“鄂焕!”
“末将在!”
“率一千人于谷中多备干柴、枯叶、硫磺、火硝等引火之物,记住,要多加伪装,不要太容易被识破,待曹洪大军进谷,再放火烧谷!”
“诺!”
诸葛均再一挥手,各将便纷纷转身离去,旋即又各自点起兵丁走了。
诸葛均这才走到严颜面前,淡淡地道:“老将军,本将军如此安排,不知道能不能破曹洪大军?”
严颜翘首向天,还是没有理哈诸葛均。
“看来老将军的脾气还不小。”诸葛均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没关系,本将军能等,总有一天,老将军会替我出谋划策的,呵呵。”
说罢,诸葛均便径直走了,只留下严颜和钟离牧两人相对。
好半晌后,钟离牧才半信半疑地道:“老师,三公子这等安排,真能破得曹洪大军?”
“自然破得。”在自己学生面前,严颜倒是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当下说道:“不过,既便击破了曹洪大军又能怎样?可惜了那个做饵的大将。”
“什么饵?什么大将?”钟离牧听不懂,他看了看老师,严颜也万万不会想到诸葛均会以自己为饵,因为那个饵只有死路一条,他绝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降落伞这样的东东!!!
次日,一大早山寨内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
曹洪留下韩浩数千兵守城,自己则点起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山寨,然后沿着大路直奔西北边的山区而来,就在半刻钟前,斥候队刚刚回报,在西北边的山中发现了徐州兵留下的行军炉灶,显然,从山寨逃离的徐州溃兵已经窜进山区了。
行军不到一个时辰,曹洪大军便赶到了斥候队发现的地点。
仔细清点了徐州留下的炉灶数量,蹋顿发现徐州军溃兵已经不足一万了,显然,在这一路逃亡中,徐州军的逃兵现象就从未断过,前天上午徐州军溃兵刚被发现时还有一万三千多,这才不过两天时间,就已经只剩一万不到了。
大军又往前追了二十里地,又发现了徐州军的炉灶。
这次发现的炉灶更少,从炉灶数量判断,徐州军溃兵已经只剩八千余人了,显然,听闻曹军追兵杀到,徐州溃兵的逃兵现象更加严重了,曹洪也不免有些着急,照这情形下去,等他们追上溃兵时,很可能就只剩几千颗人头了。
曹洪摸了摸其中一个炉灶,却意外地发现炉灰居然还是温热的,当下大喜道:“哈,炉灰还是温的,这定是徐州溃兵早上才留下的,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追上去,杀光他们,哈哈哈……”
曹洪一声令下,曹军顿时便加快了行军速度。
又往前追了不到三十里地,天色堪堪将近中午时,前方山峦后面突然冒起了炊烟,原本已经追得口干舌燥的曹军将士见状顿时神情大振,一个个嗷嗷叫嚣着冲上了山峦,从山峦上往下看去,果然有一千徐州军溃兵正在山背面埋锅造饭。
看到山峦上突然冒出来的曹军追兵,徐州溃兵顿时便炸了窝,扔下锅灶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