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华在床上躺了三天便被西巫主再次带回了暗室,重新放了一坛子血准备继续炼玉。
结果还是不行。
凰蛊就算被压制住了,沈遥华的血也不会因此而恢复正常。
“看来只能找到那个下蛊人了。”
西巫主将坛子血又泼了一地,随后盯着漫不经心的沈遥华道:“你这魂不守舍的是惦着谁呢还是有话要问?”
沈遥华精神一振,“当然是有话要问。”
“那便快问!”
西巫主有些不耐。
“师父与凤纤华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为什么……”
“还人情罢了。”
“师父也会欠人情?”
“为什么不会?”
“……”
沈遥华被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是凤遥华吧。”
西巫主怔了下,突然笑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句话涵义不明,沈遥华也懒得多想,觉得既然问了就该问到底,不然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
“师父与凤遥华的关系是?”
“我与她一前一后当上巫主,关系算是时敌时友吧。”
“啊?”
沈遥华这一回可是吃惊不小。
如果西巫主与凤遥华前后当上巫主,那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双十年华的女子到底多大年纪了?
两百岁?三百岁?
要知道现在的东巫主沈兰醒差不多也有百岁或是更多了吧,沈兰醒还是从自己师父手中接过的巫主之位,凤遥华还要更远一些。
沈遥华突然醒悟自己面对着的人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西巫主看着她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凤遥华的?”
这可说来话长了。
沈遥华不认为西巫主会有兴趣听完两人之间的纠葛,比如救命之恩,半师之谊,与洛经年之间的陈年旧事,一直以为身体是她的,还有帮着凤纤华害她之事。
但她拉拉杂杂讲了多久,西巫主便听了多久,听的津津有味没有丝毫不耐。
听完后还颇为感慨的说道:“她执念太深了,东巫历代巫主的执念都太深了。”
她们每一个都盼望成神,特别是沈兰醒的师父,连巫主之位都没坐热便一头扎进了飞升的美梦之中。
她便也成了最早死去的巫主。
而凤遥华的执念或许还不止于此。
“世事最是销蚀本性。”
西巫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沈遥华在暗室中坐了片刻,等坛罐们又热闹起来时才想起自己又出不去了。
这一困就是两日。
她又渴又饿的躺在地上,刚开始还有心情以意念沟通坛罐,后来觉得累了便想以睡觉来打发时间。
结果很快她便发现自己不能睡!
因为那些坛罐想吸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