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喜冷笑了一声道:“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背去,休想拖着我们去送死!”
刚才的飓风她们都看到了,因为在马车中没受到大的影响,但沙石砸在车厢上如骤雨般的声音还是让人不由胆寒。
安春喜扯了扯与自己交好的两个弟子,盯着其他弟子道:“我们现在要回山了,你们回不回?”
除展纤纤与齐乐乐,其他弟子脸上都现出犹豫之色。
安春喜得意一笑,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沈遥华道:“大巫让我们去墨中,我们只管在墨中转转便好,就算闹到大巫面前去,有理的也是我们。”
她就是讨厌沈遥华遇事时那副雷打不动的木头样子,好像就她能成事就她了不起似的,她的巫术不过比她们高那么一点点,就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呸!!
“愿意送死你们就去,反正我们要走了。”
安春喜一甩头,转身便走。
叶兰路香被她扯着,怯怯的看了眼沈遥华,半推半就的跟着走了出去。
“安春喜,今天你敢走,敢不出力,我回去就告你个见死不救临阵倒戈之罪。”
“你胡说八道!”
安春喜回头怒瞪沈遥华,“我对谁见死不救了?临什么阵倒什么戈了!”
“我懒得跟你这种不知所谓的人多说!”
沈遥华不屑的嗤了一声道:“像你这种遇事便躲成日只会搬弄是非之人,我巴不得你离我十万八千里才好,免得将你的酸气沾染到我身上。”
“你……”
安春喜气的瞪大了眼。
她忘了沈遥华只是不爱与她们说话,忘了她脾气其实是很不好的。
“我现在没空跟你们废话,谁想走就走,留下来的就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我沈遥华不屑与废物为伍!这次回山,我会把你们一直以来的表现好好同大巫说说,有些不配为东巫弟子的,我看还是早早离山相夫教子去为好。”
沈遥华说话间挥手放出十几条鬼魂,将它们缚在马背上,黑暗中便有了影影绰绰的人形。
“你们还是护着车里的小公子。”
沈遥华交待完了展纤纤和齐乐乐,看着除安春喜三人外的弟子都上了马车,满意的眯了眯眼,看了眼庄涧那匹极高壮的黑马,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提气跃了上去。
“你乖一点啊,别乱动也别害怕,我护着你呢,别人伤不了你。”
她出声安抚,希望这匹无主的马不要抗拒于她。
黑马出乎意料的通人性,根本没有挣扎也没用她出声,等她坐稳了便踢踢踏踏向前走去,它一动,其他马匹便跟着动了,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沈遥华就那么走了,身后是拉着小公子和两名弟子的马车,再后是两辆空车,缚着鬼魂的马则分布两侧,呈护卫之姿。
一层薄薄的灵气罩在一行人头顶,好在危险突来时不至于惊乱。
“怎么办啊,她走了?”
叶兰扯了扯安春喜衣袖,除了她们三个,其他弟子都坐进了马车。
“走就走呗,她走她的我们走我们的。”
安春喜挥了挥拳头,没说自己很想在沈遥华脸上来上这么一拳,但她不敢。
说也说不过人家,骂不敢骂,打不敢打,走不是留也不是,她们三人便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