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笑道:“因为我本来就没死,这嫁衣神功的功力如果不能及时转嫁他人,内力就会反噬,而且功力越高,受害就越深,这个道理,别人不知道,但我燕南天却异常清楚,只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心中虽明却无可奈何!”
刘病已点点头道:“原本如此,这样说来,还真是小生救了前辈!”
燕南天哈哈笑道:“这几天见你一步一步地吸功,还在一直担心你不够贪心,留那一点内力给我呢,这岂不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话虽如此,但在刘病已的心中,多少有些疙瘩,遂站起身来,说道:“前辈既然苏醒,晚辈留在此处亦是无益,不如就请辞去!”
燕南天也是老江湖,知道刘病已面对自己尴尬,也不强留,说道:“刘公子去意既决,也不便强留,待我与宫主她们打声招呼,便亲送你出去!”
说完之后,遂与刘病已走出房间,邀月宫主早在外面等候多时,见燕南天出为,忙上前相扶道:“我已准备好饭菜,咱们先去吃个饭吧?”
燕南天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刘病已,似在询问他的意思,刘病已微微笑道:“燕大侠初愈,与宫主尚有许多的话儿,小生就不叨扰了,就请辞去!”
邀月宫主担心地道:“刘公子这就要离去吗?可燕大侠刚刚苏醒,还需要公子的调理呢?”
刘病已正色道:“燕大侠之所以能苏醒,全在万前辈的药石之功,小生只是为他梳理了一下经络,不敢居功,所以,这以后的调理,还得万前辈出马!”
万春流见刘病已将功劳全归在自己身上,心里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要知燕南天在江湖上昏睡了十年,今日一旦苏醒,必将轰动整个武林,而自己的名字,也将因为燕南天的苏醒而成为江湖上的一个神话。
其实刘病已将功劳说成是万春流的还真没说错,如果燕南天没能长期浸泡在他的药罐子中,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哪等得到刘病已来吸他的内力?
邀月宫主见他的去意已决,也不便强留,礼貌性地问道:“刘公子此后有何打算?若有用到我移花宫的地方,尽请开口,只要我移花宫做得到的,定不负于你!”
刘病已看了一眼小龙女,见她仍是那副冷若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暗叹:“此女只应天上有,碧瑶仙子落凡尘。小龙女,你虽然不理我,但我刘病已既来到这儿,就绝不会让神雕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虽然邀月宫主将他当作恩人看待,但在刘病已的心中,多少有点负罪感,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遂道:“听说黄淮大水,水漫泗州城,那边有许多的灾民,小生想过去看看,作为大夫也许能帮上点小忙!”
刘病已虽然不是大夫,但他却真想过去看看,因为在海城大学读书的他,曾做过无数次的志愿者,来到这古代,仍然改不了他的本性。
邀月宫主沉吟道:“听说泗州城已变成一座死城,里面瘟役横行,城外四周还有官兵把守,外面的人不让进,里面的人不让出!”
刘病已一听,心口忽地一痛,失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让城里的人自生自灭吗?”说到这儿,深深地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愤,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生就更应该去了!”
燕南天望着刘病已,见他双目清澈,充满坚毅之色,不似作伪,心中也颇为感动,忽道:“刘公子既然有心想帮那些灾民,我燕南天倒可以送你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