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达到之前,你说的任何东西,都是借口,你连羡慕都不行,那样只能诠释出你的无能,只能说明你没能力,是一个弱者,女人和小孩能为自己找借口,但男人不行。”
“或许你心里会想,有些人读了大学和没读大学一个样。”
“有些人赚了一大笔钱,还是会去乡下种地放羊,过上安静的田园生活,和本地家境贫寒,种地放羊的农民生活完全没两样。”
“或许过几年这个游戏会淘汰,你觉得你练习的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你会觉得,你还是和其他人,是一个样。”
“但是,你记住,这些东西,就如同你小时候吃过的食物,你甚至已经忘记你小时候吃过什么了,但它们中的一部分,最终会长成你身上的骨血和肉。”
说到这里时,居子涛将拳头放在了我的胸口上,看着我的心脏,对我说道:“我没必要去了解你生了什么,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你自己能想明白,我能做的,只能说出一点我自己的经验,毕竟路是靠自己走的,我没办法告诉你到底该怎么走,但我能告诉你,怎样走,能少一点磕绊。无论你现在是喜是悲,日子有多不如意,多想放弃电竞,多么羡慕他人的生活,这些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始终要铭记,这些东西,最终会长成你身上的血,与肉。”
说完以后,居子涛目光中带着鼓励,微笑地看着我。
“大涛,别在那里扯犊子了,过来切菜做饭!你别想趁着和徐争聊天就混过去让我做!”厨房里传来了刘梓涵的声音。
居子涛听后,立马弹射起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说道:“好嘞!”
“谁让你买这么多菜的?做得完吗?”
“老弟,老弟来了。”
看着在厨房中忙活的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神情,居子涛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也就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当年的大哥气势,但他这种被磨平的棱角,就像郭佳手中的文玩核桃狮子头,棱角磨得越圆润,就越有价值。
来到居子涛家里,我未和他们谈论自己身上的事情,餐桌上,说的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吃着吃着,我忽然很多东西都想明白了。
倒不是因为我听到了寝室兄弟还有居子涛说的道理有多么多么有用,让我顿悟了,而是在与他们交流和吃饭的这小段时间里,我有了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都不知道我身上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管我是世界顶级战队的电竞选手,还是今后前途无量的卖饼捞金达人,他们都是把我当成最初的我看待,亦如我对待其他人一样。
我依旧是寝室里的老四。
我依旧是居子涛眼中的争老弟。
而我所渴望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共鸣。
哪怕我遭受到了背叛和隐瞒,遭受到了耻辱和打压,遭受到了抉择艰难与意志消沉,但我知道,至少还有这么一些人,让我的真心以待,换到了回报。
正如居子涛先前所说的那样,有一部分的东西,已经长成了我的血与肉。
……
晚上,我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门口,窗外的微风吹着我的白轻轻飘动,我手中紧紧拿着那块蜈蚣吐珠的玉佩,眼睛逐渐明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