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们,说完以后,我朝着医院大门走去,而医院近乎半透明的自动门,此时清楚的倒映到了我的样子,我呆呆的站在门前,看着门里倒映的我,怔住了。
苍颜白人衰境,黄卷青灯人空心。
我的头,竟全白了。
……
三天后,s赛已经拉开了帷幕。
Fy战队被高价卖出去,被神秘老板买走,以原班人马继续参赛。
LpL赛区,Rng,Fy,dy,三支战队,以强势的姿态拉开了s赛的帷幕。
南城的夜宵摊人声鼎沸,车辆川流不息,华灯初上,热闹的人流与集市构成了南城繁华的夜景,人们在摊前开开心心地说着故事,尽管尾气污染严重,路边的灰尘尽数飘进了烧烤架上,但他们吃起来仍然津津有味,对于一个忠实的烧烤摊热爱者而言,灰尘再多也不打紧,肉没坏就行了。
可我的肉已经坏了。
以前我的身上站满了灰尘,但却是烧烤架上一块被烤得热的肉,这块肉有自己的梦想,但一定想的不是被人吃。
我酒量很差,也不喜欢喝,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尤其是白酒,难喝又反胃,简直是一种折磨。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人喜欢喝酒,并不代表他喜欢酒的味道,而是喜欢喝酒的那种感觉。
在苦到刺鼻的白酒咽入喉中的那一刻,是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想的,因为满脑子都会被白酒刺鼻辛辣的味道所取代,会获得一种解脱般的快感。
为了这短短几秒钟的解脱,我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咽下酒,所有的记忆,都是辛辣的。
烧烤摊前两个食客喝点酒一言不合打起来,周围的人都在劝架,而我却看得好过瘾。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能做的只有忘记,如果此时有个人与我打一架,那该多好。我的缺点就在于记忆太好,但我知道,如果此时有人愿意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记恨他。
我醉倒在烧烤摊露天摆在外面的桌子上,手中捏着一个酒杯,我眼睛仍然是睁着,脸上也有笑容,我想假装自己是一个因为片刻心事而来借酒消愁的人。
我隐约听到桌子前方有人在吃我的烤串,但又不太确定,我头已经昏沉到懒得抬起来了,于是只好由他去,管他呢,反正都是一堆烂肉。
我迷迷糊糊的摇晃着手中的杯子,但忽然,我手中一空,杯子也被人抢走了。
我抬头一看,现前面坐着一个熟悉的人,他将我桌上点完的烤串吃得一干二净,甚至在喝我的酒。
“不许动我的酒!”我一拍桌子,醉眼惺忪地看着他说道。
他打了个饱嗝,说道:“吃了东西不喝酒怎么行?腻得慌。”
“东西怎么会吃腻?酒是一种药,用来...用来治这里的!不是给你解腻的!”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那人用烤串剔着牙,说道:“腻就是会腻,你就是腻了,所以才来这里喝酒。算了,现在和你说你也说不明白,我从来不和一个喝醉的人说话,今天吃了你的东西,也没算白来了,钱你自个儿付啊,我先走了,拜拜。”
“别走!”我伸出手,叫住了他。
“干嘛?”他皱眉对我说道。
“打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
“啪!”他一耳光抽到了我的脸上,以至于我坐都没坐稳,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问我一下就打我了?”我摸着自己被他打得炙痛的脸颊,仍然是酒味冲天的对他说道。
“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喜欢问为什么,被人要求抽耳光的这种好事情,我怎么还需要问为什么?”他哈哈大笑道。
我扶着塑料椅,艰难地站了起来,重新坐上,然后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粗气,对他说道:“你不按常理出牌,算...算了!你走吧!”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对我问道。
“问。”我又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想继续喝酒,但倒了半天,现酒已经干了,我仰着头,闭着眼睛一直在喝着空酒杯,只感觉杯子里没有酒下来,一时间也想不通是为什么,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模样煞是可笑。
“你能把蜈蚣吐珠的玉佩还我吗?”
“你能把我的手串还我吗?”
刹那间,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我眼睛立即睁开,但现只有一个人。
另一个声音,只是我假想的。
我缓缓将酒杯放下,垂着头,一言不。
“喂,我问你话呢,蜈蚣吐珠的玉佩,能还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