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朝着他们说得方向看去,又几个人怀里揣着重型武器,似乎是在看守着屋里的什么。
他放开了两个小偷,说,“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偷东西,否则你们死定了!”
两个小偷连滚带爬地离开现场。
樊云走近了一点,观察着石屋的动静,有人直接就甩了一个壮汉一耳光,似乎正在斥责对方,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混账,你不看看她的长相,额头有疤,就是个破相的丑女人,谁会买这种长相丑陋的女人?”
“Ken哥,您就别生气了,这不是她有留海,我没看到嘛!而且,我看这女的身材不错,就算不能卖第一手的好价钱,随便那些地方也是会手的。”
掳走海荞的人努力为自己开脱道,“而且,我看她穿得特别体面,我们还可以问出她的家,给她家人打电话要赎金,不是能拿到更多的钱嘛。”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把掌声,Ken生气道,“你是人头猪脑啊,索要赎金?你嫌命长,想让警察取缔我们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随口?让你随口不动脑!”他狠狠扇着手下的耳光,怒斥道:“把她的照片发给Jessica,问她收不收!”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他连忙照做,给上家打电话。
樊云又绕到了小石屋的后面,看到了很多女人和小孩被关在里面,最靠近门口的就是那个长相跟傅雨一样的女孩子。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似乎是身体不太好,而且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樊云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轻轻敲了一下窗玻璃,小声道:“喂,听得懂我说话吧?”
海荞听到中文,朝他的方向看去,用力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着,就见看守的人走进了屋子。
海荞看他躲了起来,心里比起刚才稍微安心了多一点,但是直接就被壮汉抓了起来,让她心里特别害怕。
“唔……”
“少嚷嚷!”壮汉听不得这样的声音,扬起手掌给她一巴掌。
海荞口中的棉布因此掉落,她立刻道:“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放我回家!”
“好不容易把你抓了来,放你回家,我们还拿什么赚钱!”
“赚钱?”海荞蹙眉看着他,惊恐地说道,“你们是人贩子。”
“你才知道吗?”壮汉好笑地看着她,道,“本来以为你只是个破相的丑八怪,没想到智商都不高,你是个小白痴吧?”
“我不是小白痴!”海荞生气地瞪着他们红着眼睛道:“我是有点反应慢,但我绝对不是小白痴!”
“切,站好了拍照!”壮汉冷叱一声,拿着手机给她照相。
海荞害怕地遮挡自己的脸庞,就见另外的男人上前拉扯她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海荞挣扎着打他们,不让他们拉自己的衣服。
见状,樊云没办法继续躲着了,破窗而入,脚下一扫,先撂倒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抢下了对方手上的枪,接着就朝着剩下的两个人贩子开枪。
他来到海荞身边,帮她松绑了手脚,说,“紧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自己跑!”
“嗯!”她信任地点了点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
樊云一脚把门踢开,对着屋里其他的女人说道,“你们别再坐在这里了,快点跑,能跑到哪儿算哪儿,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得多!”
这话说完,室内的那些女人小孩竟然没有一个敢跑的。
他们其实是之前逃跑了又被抓回来,打怕了,不敢再跑了。
樊云本想让这些人分散那个阿Ken的注意力的,现在只能面对面硬拼了。
阿Ken持枪扫射,完全不管室内是不是有无辜的女人和小孩。
海荞看着很多人被打死了,大喊道:“你们蹲在这里一会被打死,为什么不跑出去试试?可能就有一线生机!”
这一次,原本无动于衷的人有了反应,反正都是死,不如冲出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活着。
大家全部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阿Ken被冲出来的人群乱了步调,没办法继续朝着樊云他们开枪,只能在人群中找寻着罪魁祸首的身影。
樊云一把抓住傅雨的手,离开小石屋,朝着街市跑去。
突然,他的腿被子弹擦伤,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海荞吓得脸色惨白,连扶着他的手臂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继续跑!”说着,拉起她踉踉跄跄往前跑。
但是没有跑多远,他的另一条腿中枪了。
樊云把海荞护在身下,说道,“你沿着这两条路跑,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人带你离开的。”
“不,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她摇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会有事的,你留在我身边,我反倒会分心!”樊云推了她一下说,“所以,你快走!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的,你去把警察带过来!”
“好,我去带警察!”她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往前跑去。
樊云拿着手中的枪,挡住了阿Ken前进的脚步。
没过多久,她真的带着警察过来了。
医护人员把樊云送上车子,查看了他腿上的伤势,确定没有子弹留在里面,总算是不幸中万幸。
“医生,他,他没事吧?”海荞紧张地看着樊云的样子,抓着医生的手问道。
“没事,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医生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只是估计等伤口处理之后,他的腿脚行动不方便,要坐一段时间轮椅。”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他。”海荞笑着回答,看着樊云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樊云,你呢?”
“哦,我叫海荞。”她甜甜一笑,突然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呼吸变得非常急促。
“海荞,你怎么了?”樊云连忙扶着她,让医生帮她检查,“快,医生,快点帮她检查!”
“没事,没事,”海荞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药丸,说,“我吃这个就好。”仰头吃下两颗药丸。
樊云看她平静下来,表情依然满是担心地问道,“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海荞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们别紧张,我一直是这样的,吃了药就好。”
“怎么会有这样的病根呢?”樊云看着她,留意到她额头的一道伤疤,之前被留海盖着,所以看不清楚,现在留海被吹了起来,所以看得真切。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受伤了之后,就这样了。”海荞无奈地撇了撇嘴,本想陪他去医院的。
结果,Tony带着安德烈太太找到了她:“小姐,你怎么样?怎么又遇到这些危险的事情?要是让先生知道了,不是要担心死嘛。”
海荞连忙扶着安德烈太太的手,说,“没事啦,幸亏这位樊先生救了我!”
“哦,多谢樊先生。”安德烈太太礼貌道谢,上下打量着海荞,确定她没有受伤,只是脸上有点污迹,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快点跟我回去,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可是,他救了我,但是受伤了,我想……”海荞想要陪着樊云去医院,安德烈太太却立刻说道,“这个让Tony去就行了,你给我安安全全回去,要是再有个什么状况,我都要切腹谢罪了。”
说着,她直接拉着海荞离开。
“诶……”
她转头朝着樊云看了一眼,朝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樊云没有阻止,看着她坐进车里,眼神有些失落。身边,海荞的司机Tony陪同着,负责他去医院的一切费用。
“海荞小姐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差?”樊云询问Tony,心里满是疑惑。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给海乔小姐做司机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康复了。”Tony摇了摇头,说,“之前还不能下床走动,最近已经可以出来玩了。”
“那海荞小姐还有什么亲人吗?”
“除了先生之外,没有吧。”Tony只是个司机,并不清楚很多事情。
“先生?”樊云蹙眉看着他,“你知道先生的名字吗?”
“不清楚。”Tony看着樊云问道,“你好像对海荞小姐的事情很感兴趣。”
“没有,就是觉得她长得跟我一个老朋友很像。”樊云必须弄清楚那个“先生”到底是谁,否则是没办法确定海荞到底是不是傅雨的。
他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就向Tony要了海荞别墅的地址,想着过两天去拜访。
海荞的事情,很快就被吴廷恩知道了,他当晚就赶回了别墅。
此时,海荞已经睡着了。
他询问了安德烈太太大致的情况:“你说,有个人救了海荞?”
“是啊,一个和先生您差不多年纪的亚洲人,还因此受了伤,我让Tony送他去了医院。”
“亚洲人?姓什么?”他接着询问。
“额,好像是姓樊。”安德烈太太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我听小姐一直都称呼他叫‘樊先生’。”
“樊先生!”吴廷恩的脸色陡变,眉心明显皱了起来,说,“如果这个樊先生来找小姐,别让他进屋。”
“啊?为什么?”
“按照说的做,别问那么多。”吴廷恩不打算让他们两人见面,脸色铁青,看起来有点阴沉。
安德烈太太立刻就点头答应了,看着他上楼走进海荞的房间。
卧室内,海荞睡得正沉,呼吸算是平和,但是听起来很重。自从受伤之后,她的呼吸就很重,不想以前那么轻盈。
他抬手轻抚海荞的脸颊,指腹轻轻摸索着她额头拿到伤疤。
隐约的刺痛感,让她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三哥?你回来啦?”
“猫猫,今天的事情,还怕不怕?”他在她床边坐下,让她把头枕在自己怀里。
“一开始很害怕。”她闭着眼睛说道,“但是后来,樊先生来了,我就不怕了。”
果然是樊云。
吴廷恩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大手依然温柔地扶着她的脑袋,说,“那你在最紧要的关头,有没有想到三哥?”
“有啊,刚被抓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三哥,希望三哥可以来救我,但是我知道你阻碍这里,所以当时很害怕,幸好樊先生及时出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话让吴廷恩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说什么,以免引起她更多的疑问。
“猫猫,咱们可以不说那个樊先生吗?”他换了一种方式,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为什么?”她抬头看着他,表情很是不解。
“我会吃醋。”吴廷恩搂紧她,说,“我很生气自己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更生气救了你的是他,不是我。”
“傻三哥,我对他只是感激,对你可不是感激。”她笑着抱紧了他。
“那是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问道。
“对你,是喜欢。”她抿了抿唇,好像抱玩偶那样抱紧他,说道,“我最喜欢三哥了!”
“真的?”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深情,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削尖的下巴,想要吻上去。
海荞连忙推开他,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以这样的。”海荞红着脸坐了起来,背对着他,表情很娇羞。
海荞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微笑,抿了抿唇,说道,“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一点诚意都没有,都不正式。”
“这样还不正式啊?”吴廷恩蹙眉看着她,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然,我把的一颗真心掏出来送给你。”
“好呀,给我。”她摊开手,等他把心给她。
吴廷恩苦着脸,撇了撇嘴,说:“你说真的?”
“谁跟你开玩笑呢。”
“好。”他立刻拿了水果刀,就要切下去。
海荞连忙握住他的手,很不客气地骂道:“干什么呢?你还来真的啊!”
“猫猫要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他知道她不会舍得,一脸无辜地说道。
“神经,真的把心给了我,不就活不成啦,那你拿什么娶我?”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表情非常生气。
吴廷恩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真的把心给了你,一样可以娶你。看。”从左侧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心形丝绒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红色心形钻石戒指。
“我把我的心给你,现在是不是该答应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