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秀有点迫不急待,满眼都是粉红的心心,理智果断的掉线了,傍晚胡大夫过来时,她没羞没臊的说道。“胡爷爷,你下山后去趟阮家好不好?跟我娘说声,明儿上午过来趟,我想把我和阿阳哥的事跟她通个气,胡爷爷你觉的呢?”
胡大夫乐呵呵的直点头。“行,这事得利落点,你全愈后,就把婚事张罗好,先一块住着,有阿阳顾着你,就出不了什么事。”暗暗想着,回头得和阿阳说说话,成亲归成亲,初秀年岁还小,再者身子也瘦弱,洞房这事得往后推两年才成,得先养养人。
“嗯。”阮初秀直点头,想起件事,看着胡大夫认认真真的说道。“胡爷爷我和阿阳哥说了,我俩成亲后,如果你愿意,就搬来和我们一道住罢。”
“这事不着急。”胡大夫心里头挺高兴,又觉的欣慰,他没看错这俩啊,都是顶好的孩子。
后面细细叨叨的说了会琐碎家常,瞅着日落西山,胡大夫就拎着食盒下了山,拐了个弯,去了趟村西阮家。
这会天色已见几分灰暗,视野略显模糊,村里家家户户都吃过晚食,或是在院子里歇着道家长里短,或是坐屋里拾掇琐碎,劳累了整日也就现在清闲惬意点,阮家院子里,阮刘氏和大儿媳带着小孙孙玩耍,阮老头懒洋洋的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旱烟,阮永氏趁着还有点微弱的天光,坐在屋檐下缝补衣裳,西厢屋里最是热闹,磕瓜子儿的声响,孩子的嘻笑打闹声,大人的逗趣笑哈。
“文丰媳妇。”胡大夫站在篱笆外,朝着东厢喊了声。
阮刘氏将小孙孙搁到大儿媳怀里,起身笑着喊了句。“胡大夫。”因着是来找三弟媳的,她倒也没多事。
“胡大夫屋里坐。”阮永氏边起身搁下手里的衣裳针线边客气的说着话,又朝着在屋角独玩耍的小儿子吩咐着。“业守,去屋后面把你爹和二哥喊回来,就说胡大夫来家里坐。”同时心里暗暗想着,踩着天黑过来,莫不是大闺女出个甚事?
西厢屋里的夫妻俩,听到动静对视着,阮张氏走到门口,瞅着东厢望去,皮笑肉不笑的道。“三弟媳啊,胡大夫这会过来,莫不是山里的初秀出甚急事了?要不要我去将在吴家窜门的娘找回来?”
“二婶胡大夫都没有说话呢,你在旁边胡咧咧个什么劲?”阮于氏不轻不重的呛了句。二婶这女人也是够可以,爱占小便宜不说,好吃懒做不说,爱慕虚荣不说,整个就是一废人,偏生这女人还总是没事找事,阮家要是少她一个,不知道得清净多少,也不知道奶奶看上她哪点,婆婆和三婶多好的人,眼睛还就只看得见二婶。
阮刘氏见二弟媳要开口,不紧不慢的道了句。“搭理她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德性,没得白费了口水。”接着往东厢看去,扬声说。“初秀她娘,我去烧壶开水过来,你别忙活。”又低头看着大儿媳。“起风见凉了些,抱着孩子进屋罢。”
阮张氏一肚子的话憋在嘴里转了又转,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她还说个屁啊她。就知道大嫂看着老实就是个奸货儿。
东厢上屋里,不大的一间屋子,很快就站满了人。胡大夫扫了眼,见他们紧张的神情,乐呵呵的道。“初秀好着呢,我这会过来,是给她传个话。”目光落在阮永氏身上。“文丰媳妇,初秀让你明儿去山里趟。”
“喔。”阮永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会,才道。“胡大夫初秀她真没事罢?”
“没事。就是想让你进山趟,她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