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今日来的都挺早!”回到成都后第二日一早,益州牧府西花厅内,吴大胖子打了个哈欠,赤着脚走入主坐,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让堂下众文武瞠目结舌。
礼部尚书小月旦许靖见自家的主子的仪表邋遢,举止荒唐,有些不满道,“主公,可还记得《论语/颜渊》篇?”
闻言吴大胖子心内笑了,方才自己设的无礼行径的套终于有人上钩了,想到灵通处,他眼中精光一闪,品了口白开水,放下陶杯道“论语,颜渊?这短篇璋倒是记得!说的是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主公所言一字不差!那主公可知先圣的意思?”许靖捋着胡须道。
吴大胖子闻言哈哈大笑道,“文休公,孔圣人的意思是说,要想国家文明富强,那么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
(文休是许靖的字,非杜撰。)
“主公所言不错,既然主公也知道先圣所说,为什么还要明知而故犯呢?”许靖漏出了獠牙。
堂下被许靖的这一番话震的是脑晕目眩,瓜娃的许靖不要命撒!大书生庞羲看着这位自己的老对头,心中疑惑不已,这许靖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故意为之。老王商则是先是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许靖,然后转头,眼观鼻鼻观心来。
“哈哈,既然文休公今日讲到了礼,璋也想说说这礼。《左传》说,礼,天之经也,民之行也,人道之极也!说的是礼行则成就自然之道,成就国民之道,成就为人之道。”
堂下熟读《左传》的文武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眉头紧皱,好想进行反驳,特别是“礼,人道之极也!”那句话明明是荀子说的,什么时候成左传了?心里歪歪,但却不敢表明,因为他们还没有摸透自家主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时吴大胖子又继续道,“方才文休公说君君,其实是告诫璋今日璋堂上的行为举止孟浪,不合礼仪,不成体统!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不知文休公,璋之所言以为对否?”说罢吴大胖子看向了许靖。
许靖儒雅的捋了捋胡须,表示赞同。接下来的一幕让堂下文武目瞪口呆,只见吴大胖子回到后堂穿戴好衣物,整理好衣冠,径直走到他们面前躬身一礼道,“诸位,璋为方才的孟浪行径向诸位道歉。”
众文武傻了眼,急忙去扶自家主子,称自家主公多虑的有,骂许靖无事生非的有,赞扬主公开明贤良的有…文臣序列中的张松见了,嘴角闪出一个坏笑来,暗道自家主子的这戏演的真心不错!
吴大胖子见到自己的一礼得到了那帮打手狗腿子们的连声称赞,观堂下的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他手一摆示意众人肃静,脸色一转,冷笑道,“璋的君君做到了,你们也认可了!那璋接下来就来说说你们的臣臣吧。”
众文武听到此,心头一惊,自家长主子要图穷匕首见了!他们躬身听训,不想触到霉头。
“张记室,益州新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吴大胖子点名张松。张松从文臣序列**手道,“今年四月”。
“四月?哈哈,今日又是什么时间?”吴大胖子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