柷奥和周泰闻言面面相觑,没有回答。吴大胖子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颅,合上双眼,让整个身体都沐浴在月光下,用自己能听到的语言道,“忠孝两难全,选择了忠抛弃了孝,主子固然高兴,但转念连孝都抛弃的人,主子敢用吗?若选择了孝,抛弃了忠,那岂不是意味着只要被抓住这软肋,随时可以背叛主子,那主子能用吗?孟达啊孟达,你会如何选择?”
半刻过后,吴大胖子睁眼对着身后的柷奥道,“公道,有件事,璋要拜托于你…”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秦宓带着一大帮人,乌压压的围在了冉裘的府上。今日他要闹“东京”!
此刻冉裘府内也是磨刀霍霍,向来在绵竹这弹丸之地,只有他欺负人的时候,哪有人敢欺负自己!这沟日的秦宓疯了吗?
“爷,那秦宓已经把咱府上围起来了”,管事对着冉裘道。
冉裘闻言,缠在脖颈上的白色貂尾一甩,嘿嘿冷笑道“这瓜娃的秦宓自以为靠上了杜家,便不把咱冉家放在眼里,嘿嘿,他难道不知这冉杜本是一体吗?”
冉杜都是古蜀皇裔后脉,非杜撰,冉在杜前,有据可查。
那管事显然是心腹,也是冷笑道,“这秦宓有才子小苏秦的称号,早就是目中无人,现下又有了所谓的‘靠山’,嘿嘿,便以为无法无天的可在冉家头上动土,这一次爷,你定要好好教训于他!”
听到心腹的话,冉裘也是满脸的贼笑,手拨弄着貂尾,须臾过后,只见他一拍桌案道,“咱们去会会这小苏秦。”管事闻言,身体一揖跟着走出门外。
此刻冉府枣红大门外,那真是围了三层又三层,着装整齐的是秦宓的手下,其他的都是看热闹的百姓。秦宓见冉裘府门久久不开,顿时泼辣的注意的生了出来,他对着一仆从一番耳语。仆从点头应是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折返回来,手中却多了笔墨。
秦宓毛笔沾上黑墨唰唰在冉府的大门上写将开来。有几位看客识得文墨,只见那枣红大门左门上写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又见右门写到,孝悌忠信礼义廉,恶!这什么意思,众人见闻是懵愣愣的。
接下来,秦宓在这两对仗句上部居中的位置横写了四个大字,王八无耻。写罢,秦宓见状看看了自己的大作还算满意,点了点头,退到人群中。
这时候人群中嚷嚷热闹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王八无耻?这…恶!他仙人板板的妙,实在是妙啊!”
一二三四五六七,可不是忘了八吗?
孝悌忠信礼义廉,可不是没有耻吗?
王八无耻,妙实在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