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风萧瑟,黄叶坠地。
吴大胖子带着柷奥,周泰二人驱马来到了秦府。
秦府不大,倒是雅致,院子里青竹,兰草,装扮在道路两旁。吴大胖子一行三人,在秦宓的引领下来到客堂。几人客套相互引见自是不必细说。
“文先生,昨日听君斗酒之诗,宓甚爱之,今日特请先生过府以叙,若是有打搅之处,还望先生海涵!”几人按着尊卑顺序坐好,秦宓率先拱手道。
文先生,全名文章,字立早,吴大胖子的化名。
吴大胖子闻言笑道,“章早闻川蜀四大才子小苏秦美名,长恨不能相见,今日倒好,终于了结了昔日的夙愿。”
两人说说笑笑又是相互赞叹了对方。吴大胖子见秦宓谈笑间,意气风发,针砭时弊,寓意锋利…心中愈发下定了召笼此人的决心。
“秦兄不知对当今益州牧刘皇叔有何看法?”吴大胖子眼睛一眯,试探道。
秦宓闻言眉头皱了皱,王商曾经欲举荐于他,但却被他拒绝了,因为他看出这刘璋只可为一时之主而非一世之主。若是将来…那自己岂不是要背上个败节不忠之名!
可是最近那刘璋的举措,他倒是从某人口中听到了不少,虽然对刘璋的看法有所改变,但心中还是十分的吃疑。这刘璋真是变性子了还是管神算说的白云命犯了?
要是吴大胖子知道这管神算当时的一句评语,搞得自己名声这般,一定会把那管神算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骂到他子孙十八代!
秦宓想了一会儿,只用一句话概括道,“益州刘皇叔,仁慈之人!”
“嗯?”吴大胖子见秦宓思量许久只是淡淡一句话,心下十分难受。仁慈之人?嘿嘿,清平时可为贤王,但如今乱世,那就是庸弱!想到此处,吴大胖子辩解道,“仁慈之人?章到是此点与秦兄不敢苟同。”
秦宓见闻,眼睛眯了眯,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拱手一礼,静等吴大胖子的下文。吴大胖子见状,小饮一杯,接着道“那刘皇叔在章的眼里实乃至贼至暴之人!”
至贼出自于《孟子》,贼仁者谓之贼,意思是说破坏仁的人称之为贼。
“至贼至暴?”正在品酒的周泰与柷奥听罢,差点把口中酒吐了出来,自家主子是发哪门子疯,哪有自己骂自己的?
闻他言,秦宓也是眉头耸成一团,“敢问文先生,这是何故?”
“他刘皇叔不施恩义于百姓,乱改官制,以个人好恶用人,屠戮世家…”吴大胖子说起自己的贼仁来,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