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咱能不能不提这事，董家又没啥大错，不过是钱赚的有些黑心而已。”

这倒是实话，现在徐伯仁的权利一到手，凭着自己的手段弄个繁县（古代官员考评的一种）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倒是大肚，怎么中午在这吃？”

“哈哈，那多不好意思，叨扰了，叨扰了。”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脸色，莫不是脸皮太厚，看不出来？”

“哈哈，李兄还真是妙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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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言婷号总号。

董青山站在门口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春日的天气已经纷纷扬扬的下起了毛毛雨，细雨粘在发丝皮肤上，被村风一吹，格外的寒冷，靠着巨大的利润，董青山已经坐上了董家家主的位置，边上的伙计看着董青山的样子，想要去敲门，却被董青山拦了下来。

不打功夫一个身穿素衣，一脸素容的人站在董青山的门口对他说道。

“义县的董青山吧，大掌柜叫你进去。”

随着伙计进了门，里面是一个厅堂，光滑的地板仿佛能找出人影，进门是一个厅堂，约么着百十多平，头顶上是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烟顺着管子朝上走，照的满屋子很是敞亮，其余的地方是一个个不大的屋子，三三两两短衣打扮的小厮，抱着账本奔忙于个个隔间之中，跟着小厮到了二楼，进门是一个华贵服侍的老者，约摸五十几岁的样子，醒目的山羊胡子被老者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董青山在打量掌柜，掌柜也在大打量他。

一阵沉默之后，老者开口问道。

“你就是董青山？怎么，月底之前交不得货了？”

“不知掌柜如何称呼。”

“姓林，坐下说话吧。”

董青山却也是不露怯，大方坐下，看着林掌柜，林掌柜一笑，对着边上一个红衣小厮说到。

“多学着点，不管占不占理，气势要足，不能露怯，露了怯就泄了气，说话谈事就没底气。好，你倒是敢上门来，说吧，你想怎么着、”

“老掌柜手段高明，董家认栽了，现在我已经把所有的废料拉过来了，一共三百车，每车一百斤，以后董家维言婷号是从，老掌柜觉得如何？”

“我要那废料有何用，不过既然拉来了，就放下吧，知道错了就好，告诉我，方子是谁告诉你的。”

老掌柜装作浑然不觉得对着董青山说话，但是微微颤抖的额手，表明了自己的不平静，就连边上的少年，看了也是不明所以。

“老掌柜还请赎罪，不是董某不说，事关信誉，您也是做生意的，这种事，我董家一家人扛就够了，若是老掌柜不同意，我董家在义县的所有产业，予宇欲求。”

看着不愿意说的董青山，老掌柜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能是那个匠作泄露出去的，不会是那人的，但还是微微有些失望，不着痕迹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对着董青山摆摆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那就多谢老掌柜成全了，”

董青山出了门，用力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将肺里的气吐出去，那人的气势，一动一静间将自己压得死死的，仿佛喘气都有困难，不愧是一州的大掌柜。

老掌柜对着边上的人说：“跟上去，看看那个他第一个见的人是谁，”

身后的隔间里出来一个身穿褐色甲胄的人，对着老掌柜一礼，便退了下去，不管是不是那人，探查一下对自己还是有利的，年轻人不懂老掌柜在想什么，看着他朝自己挥手，就退了出去，听着们关实的声音老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的正是“于贞观一年三月，赠与洛阳大掌柜，林福生，”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优子，这是李承言亲手交给自己的，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体温，太子那浑厚又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依旧是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呜呜~十几岁的孩子，你就忍心看着他烟消云散么？”

泪水划过脸颊，跌落在已经被磨得锃亮的牌子上，瞬间分裂成四五瓣，每一次看它，他都会仿佛失去了挚爱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