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比谁都清楚,太子的智慧是何样的?以他的智慧,敌人想让他受埋伏,谈何容易?”
“所以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有内奸,非常大的内奸,害死了太子”
“而那个内奸之所以要害死太子,所为了什么?”
“不过是太子是太子,某些人不服而已!”
“你胡说八道!孤的儿子不是为了权利而丧失亲情的混蛋”吕荼听到东门无泽如此说,哪还能不明白,这是暗示自己的其他儿子们害死了太子。
吕荼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那种手足相残的混蛋,他吕荼曾经做过表率,他兄长阳生对他那样,他都没有主动反击过,他就是怕,怕将来,他的儿子们会比葫芦画瓢手足相残。
可是如今东门无泽说是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屁股下的那个位置杀了吕渠,你说他吕荼怎么可能认?
吕荼是一个好王,可是这并不是他引以为傲的,他引以为傲的是他是一位好父亲,他有百位兄悌弟恭的儿子。
东门无泽见状呵呵冷笑:“大王莫非忘记了刚刚殿外的溅血了吗?”
吕荼闻言扑腾一声瘫坐在王座上,然后看着身下的王座,猛的站了起来,拔出佩剑,就是对王座一阵狂砍:“这个位子上有刺,上面悬着剑,为什么你们还恋着这个位置?混账,混账,混账……”
吕荼以为当初在魏王宫内,自己暴打诸子,然后强势把太子的地位确定,能阻止他们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可惜自己太幼稚了!
只要自己不死,太子不即位,他们就绝不会放弃。哦,不,就算太子即位了,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会学着卫国的国君杀死自己的兄长杀死自己的侄子然后坐上这个位置。
东门无泽看着发疯的吕荼,叹了口气道:“大王,其实你早已经料到今日结局了吧?或许是盼着今日的结局吧?“
“若不然您为何对王子文和王子恒,甚至是王子圭,王子安偏爱有加?”
“大王,我记得您曾经幼年时和大将军孙武有过这么一场对话”
“您说爱从来不会带来幸福,偏爱才会”
“太子渠幼时少年时得您的偏爱最多,那是太子最幸福的时候,可是后来呢?”
“太子成为了太子,他就像您抛弃在国君之下的奴隶一样,为你工作着”
“您觉得您公平吗?”
“太子没有怨言,太子知道您是为了长远之计,正如您所言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
“然而,您为何还要等诸王子长大后,开始故意的偏爱其他王子呢?”
“这些被偏爱的王子,因为您的偏爱,有了欲望,有了那个被您砍骂的位子的欲望”
“大王,魏成说您很可怜,我东门无泽知道,他说的没错”
“可惜没有人敢和您说您是错的,就算是我,就算是张孟谈,也不行!”
“您是伟大的王,伟大的父亲,怎么可能有错呢?”
说着东门无泽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他脑海中闪现出那个骑着自己尿脖上抓着自己耳朵哇哇大叫的小家伙,想到叫自己“鼠鼠”的豁牙童子,想到那个和自己一起钓鱼的少年,那个叫自己一声岳父大人的青年!
如今就这样惨死他乡,太难过,太悲哀了!
吕荼听着东门无泽以前从没有给他说过的话,他泪水早已经打湿眼帘:“原来是孤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啊!”
吕荼是抱头痛哭。
不久,吕荼站了起来,眼神充满了恶毒:“不,孤没有害死自己的儿子,孤是大智慧的人,孤掌控着一切,孤不会害死自己的儿子”
“是楚蜀联军,是的,是楚蜀联军,若是他们早早投降孤,孤的儿子就不会带军前去讨伐,所以是他们害死了渠儿”
“是的,孤要杀光他们,不仅要杀光他们,还要把他们泯灭在历史长河当中,报仇”
“无泽,你替孤去一趟楚蜀,孤给你三十万大军,哦,不,五十万,六十万,七十万,八十万,一百万”
“只要你要,孤都给你”
“孤唯一的要求就是孤要开明国从此消失匿迹在历史长河当中,谁也不要发现他的存在”
“孤还要你杀光楚国那些余孽,一个都不要剩,一个都不要!”
吕荼批头散发疯狂的大喊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