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彼此间都在撕心裂肺。
吕荼此时坐在树屋的枝桠上,拖着下巴凝望星空。
“星空好美好深邃”吕荼轻叹了一口气。
“荼,桃花,我想看看,再”不知何时白裙开叉到大腿根的白长腿坐在吕荼身边道。
吕荼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用蹩脚周语的女人是谁,他扭头看着她,看着这一个比自己壮实且高一头的白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在怀里,许久嘿嘿笑了:“那夜,我不像个男人倒像是个被你这个土匪下山后强抢的民女,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男人?”
树屋内被月华照的很亮,吕荼洁白如玉的身体,锁骨处的那一朵桃花很艳丽,而白长腿古铜色凸翘的身体和吕荼彼此间正不着一缕的相互站立着欣赏着。
翌日,送别,大河渡口。
风兮抚离人,离人泪自横。
张孟谈,衅蚡黄,尹铎,籍秦,高强,颜刻,成连,公明仪等人已经上了木筏,他们此时正站在木筏上看着渡口边与白狄酋长告别的自家公子。
要说的是公明仪怀里正抱着一只滚圆的小黑狗,那黑狗正是小胖墩送给吕荼的。
吕荼与白长腿的作别也很简单,只是恭敬的一揖,因为复杂的在昨晚能做的已经做了。
吕荼转身欲走,白长腿拉住了他的衣袖没有放开。
回首凝望,吕荼见到白长腿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吕荼也想带走这个女人,可是他不能带走,因为这个女人她有她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
剥夺别人通往命运和已经注定的路是极其残忍违反天道的事情,吕荼绝不会做,也绝不能做。
对,宁愿委屈了自己,委屈了对方,也不能做。
吕荼再次欲走,白长腿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袖紧紧的不愿松开。
吕荼闭上眼睛抬起头倔强的继续往前走,刺啦一声那衣袖一分两半。
白长腿看着手中吕荼残破的衣袖一角,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而下。
此时,踏着浅浅的河水,吕荼已经上了木筏。
木筏到了河对岸,白长腿才醒转过来,她大声嚎啕着,那嚎啕声显然是一首奇怪的曲子。
曲子自然是吕荼昨夜教给白长腿的后世山西最著名民歌《走西口》。
哥哥你走西口
小妹妹地那个实难留
有几句痴心的话
哥哥你记心头
走路你走大路
不要走小路
大路上的人儿多
拿花解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