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衅蚡黄消失的背影,吕荼愤恨道:“该死,该死,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个巨大的阴谋?”
“真希望此战孙武在,齐军或许还受损小些,可是阳生你太太……”
吕荼恨到最后恨开了阳生。
原来此次阳生主导的伐楚之战,主要调遣的力量要嘛是中间派,要嘛是偏向他的各级文武将领,他的目的无非是增加军中威望和安插心腹。
孙武虽贵身为镇北将军,但阳生并没有调他出军,因为阳生恐惧,孙武毕竟和吕荼是自小就腻歪在一起的人,在他的概念里孙武是吕荼的心腹,所以他不可能让吕荼的心腹出战,再获大功重用。
至于大司马田穰苴,他病了,所以此战他未有随行。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突然屋外狂风大作,不一会儿雪花飘了下来,吕荼颓废的瘫在席上两眼发直。
吕荼的恐惧没有无缘无故,齐国大军在柏举遇到了楚军的誓死抵抗。
柏举城外,齐军大营,阳生军帐。
“伐楚之战一路行来都是父亲和众大夫将军策划指挥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独自领军出来作战,自己却在柏举打了三个多月还未有一步向前,坐镇寿春的父亲会怎么认为自己,将军们又会怎么认为自己?”阳生在大帐内急的直冒火,来回走动着。
要知道,他此次出战,齐景公可是把能动用的老本都给阳生了,那是整整二十万齐国精锐大军。
更是有大将军国夏,老将华周,三大骑将等为之辅佐。
可是残酷的事实是齐军连打了两年向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是到自己这却遇到对方最顽强的抵抗,这种抵抗却让他二十万大军打了三个多月硬是没有前进一步。
阳生很愤怒,他心里清楚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看自己的笑话呢?
当年伐楚之战自己那位好弟弟吕荼可才是弱龄少年却帮助了父亲连续灭了四国,其更是在二战莒父,马陵道之战,泗上之战和随城之战挽救大军于倒悬,这是何等的功绩?
而自己呢?
年龄比吕荼大,所持有的军队力量是第一次伐楚之战的五倍之多,但就算是这样,在柏举这个临河小城却碰了一鼻子灰。
“申包胥,我干你祖宗!”阳生破口大骂,他现在是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给了楚军主帅申包胥。
阳生坚定的认为若没有申包胥,自己早已经拿下了柏举甚至拿下了竟陵。
阳生脚步有些虚浮,或许这是他常年玩人*妻好色的结果吧。
陈恒见阳生在帐内来回走动焦躁不安甚至开口大骂,他眼观鼻鼻观心,不一会儿献上一计。
阳生得之方才转为大喜,翌日两军摆阵对冲,齐军诈败,楚军追杀一里便退回。
埋伏好口袋的齐军见楚军就要入口袋的刹那停下追赶返回城池,无不郁闷的要死,郁闷之后便是压抑的愤怒和挫败感。
这仗还有办法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