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三个时辰前他已经死了,可是临死他还没有放下手中的竹简刑律编写和改良”
“他为了这个国家做出如此大的牺牲,难道就应该遭受如今的下场吗?”
“他做了什么?”
“他是杀了人,还是辱了人母,邓析你回答我?”
“你们像是被娇惯了孩子在滋滋吸允国家母亲的奶水,可是你们难道不知母亲不吃到食物又哪里来的奶水呢?”
“公孙大夫是给母亲喂食的人,可是你们边吃着奶水还要治那个喂食的男人于死地”
“我真不知你们的良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吕荼再也忍不住声音中已经有了呜咽,他抱着双腿哭泣的像个孩子。
“什么,公孙侨死了?”众人听到吕荼的话纷纷惊呼起来。
太叔更是满脸的不可相信,他虽然怕公孙侨重新出政,可是他们只是政见上的不同而已,他从没有想过要害死他。
吕荼在乡校内的质问在乡校内的咆哮让郑国的士大夫阶层深受震动。
雨水中他们开始怀念起那个为了郑国披荆斩棘南下北上的人物来,他谈笑间的指点江山,他笔鼎下的挥斥方遒。
郑国从先祖一来,也只有两个国君时代有像现在这么昌盛。
而这个昌盛绝大多数功劳都是他公孙侨的。
“邓析你想知道公孙大夫在临死前关于辱母案的遗言吗?”吕荼看着那个神色慌张的律师之祖道。
“他说杀人者偿命,不是他徇私也不是他无情,而是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所以他必须死,没有人可以改变”
“但是他死后,公孙大夫说他会为那个杀人者歌功颂德,亲笔撰文”
“请记住这不是赞同那杀人者的行为而是赞扬他的孝行而已。”
吕荼说完这些话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因为他已经把他想说的话中那些能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他躬身对着郑定公与众人施完礼后便离开了。
颜刻上前为他打伞,吕荼没说话,张孟谈衅蚡黄等人紧紧相依离去。
雨哗啦啦的下着,众人目送吕荼离去。
这场论战谁胜利了,谁又输了?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不同。
吕荼努力的在这个时代颂扬和推广普世价值,可是这效果太慢,效果太小,慢的小的,人心堕落的洪水猛兽在已经到来了,吕荼还没有准备好或者力量太小无法阻挡。
他能所做的就是影响身边的人,希望身边的人再影响他们身边的人,这样一浪一浪的影响下去,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形成一种势,一种吞并天下,开天下万世之太平的势!
只是这些还太远,吕荼要走的路还有很多。
到了公孙侨的寒酸府上,公孙侨的子嗣家人们已经披麻戴孝为公孙侨守丧。
他们见吕荼过来纷纷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