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
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吕荼最后唱了起来,那如泣如诉的嗓音听的众人大哭不已,就连那些厮杀惯了的铁石心肠的士兵也都哭红了眼。
有些字眼,他们不懂,但那感情他们确是感受到的真真!
墙的那边,南子已经成了泪人,她被绑敷着,嘴巴被布堵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站在高栈楼上的卫灵公目睹着这一切,他没有言语,只是把眼睛闭上,就像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苏三或许指的就是南子,而那王景隆应该指的就是公子荼,他们相爱被阻拦就像那勾栏之主,就像那富商,就像是那喊冤入狱……
人们悲痛之后,就开始联想吕荼所说的每个情节所暗指的背后意义。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吕荼唱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南子,你保重,荼走了,走了!”
翌日,春风绿了原野,朝阳万丈。
吕荼乘坐在兵车上,扭头看着背后的朝歌城墙悲伤的离开了,送他的人何止千与万,几乎整个朝歌城男女老少都出来了,去送这个痴情的公子。
高大的城墙上,南子看着吕荼带着两辆兵车离去的越来越远,她双眼含泪舞唱了起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
南子身边的卫灵公见闻还是沉默不语。
蘧伯玉,史?,王孙贾,祝鲍,四人相视一眼同时轻松了口气。
去往郑国的路上,小童公明仪指着眼前的澎湃流淌的大河道“公子,河水如此的湍急,咱们可如何渡过啊?”
闻言吕荼也是犯了愁。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读诗书不耕田。
大河水里住一世,
不要富贵不要官…
“公子,你看那边!”颜刻耳尖,听得河上有歌声传来,大喜,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隐隐约约而来的黑影道。
吕荼打眼看去,一位渔夫正在湍急的水流当中拨弄木筏竹排高声吟唱。
“船家,我等想渡河,可否载一程啊?”吕荼没有办法,那渡河的工具虽然简陋,但现在也无可奈何,将就着吧!
“君子稍候”,那木筏上的渔夫显然是听到了吕荼等人的吆喝。
“公子,等会上船后要多加小心!”不知道为什么,小童公明仪突然向吕荼建议道。
“哦?”吕荼闻言疑惑的看了看那正在向这边缓缓而来的竹筏。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读诗书不耕田。
大河水里住一世,
不要富贵不要官!
若有相问为哪般?
只爱山水迷钓竿!
衅蚡黄闻声对着身边的张孟谈打趣小声道“孟谈,看来公子昔日发明的长短句颇受郑国人喜爱啊?!”
张孟谈知道衅蚡黄的意思,也是挠头傻笑,想当年自己第一次听到自家公子用七言抒怀,惊讶惊奇惊异,最后变成了欣赏与佩服,只是自己比较笨,无法学得七言的精髓来。
听着渔夫吟唱,再加上小童公明仪的提醒,吕荼脑海里不由出现了好汉小说《水浒传》的情节,他吓了一跳,这渔夫不是“阮小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