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二人如同孤儿见到了亲娘舅,哇哇大哭起来。
齐景公无奈,让众军休息一晚,为二人接风洗尘,压惊,当然最重要的是商量知道吴国真实内变消息后的对策。
吕荼?大宴当然少不了他,而且他是主陪人!
因为这一帮行人中,只有吕荼的身份和公子掩余和公子烛庸对等。
当吕荼听到吴王僚不是前些日传言中说的吃鱼被鱼刺卡死的,当下惊疑了一阵。
当烛庸告诉众人,当日厨子专诸是如何刺王僚的详细情景后,吕荼傻眼了。
这难道就是历史的惯性吗?
吴王僚还是被刺杀死了,难道我吕荼也要像历史记录的那样被兄长杀死吗?
不,不,不,我绝不要!吕荼突然站了起来。
这时大帐中众人都被吕荼大喊“不,我绝不要”惊起,纷纷疑惑的看着他。
齐景公更是担心的走了过来“荼儿,怎么了?”
吕荼这时才发现自己方才是走火入魔了,平息内心的波动,努力绽放出微笑来“父亲,孩儿方才不知为何想到了孔国老,想到他可能在吴国处于险境之中,便没有压制住,多有失礼,还望父亲恕罪。”
齐景公看了爱子,见他目光游移,没有多说什么,怏怏坐下。
儿子长大了,有心事了,哎,知道会藏秘密了!齐景公心中突然生出深深的失落感。
掩余听公子荼说担心孔丘的安危,不由笑道“公子,无须担心孔丘先生,在我兄被刺杀的前半个多月他带领弟子就离开吴境了,好像是去了越国”。
烛庸点头道“我掩余兄长说的不错,孔丘是去越国了,当时还是我的手下大将亲自把他们一帮人送出国境的”。
嗯!齐景公点头,在帐外守护的仲由闻言大喜,暗道,上天,多谢您,保佑了夫子。
此刻满脸胡茬子的猛仲由竟然虎目含泪起来,倒是把周围跟随他守护大帐的卫士唬的一愣一愣的!
郑定公的心腹子西大夫道“两位公子,您们有多少把握吴王的死和楚国有关?”
烛庸道“是当日在场的大夫在酒后不经意说出来的,起初此事我等也不信,只以为是光那个混蛋良心眛了才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来。可是随着我兄心腹巫狐庸下狱,庆忌侄儿生死不明,吴国外交政策转变,还有有路人传言光和楚国密使长亭击掌约法的事,这下不得不让人信了”。
这下帐内众人皆是沉思起来,伍子胥道“君上,看来此事定和楚国有关,只是恨不知那楚国密使为何人?他怎能想出这样为迫害吴国退出伐楚联盟而刺杀吴主僚的毒计来?”
田穰苴补充道“君上,从此人的布防来看,他有智计,知权谋,洞人心,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何时决断,此人若有军事才华,我盟军定要小心再小心了!”
齐景公见能和自己商量大事的人都对此人有深深的忌惮,不得不严重对待了。
想到此处,齐景公一拍案几道“明日大军开拔,先灭了钟吾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