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国范身体一怔,张孟谈行礼道“国将军,老先生有济人之心,断无害人之意,这一点,孟谈可以做保证”。
国范脸憋的通红,最后道“你们都误会范的意思了,范的意思是想说,下山路滑,老先生应该注意点脚下”。
东皋公哈哈大笑“国将军,下午会有粮草送抵山下,你还是派人准备好,接粮上山”说罢轻飘飘的下山而去。
“真隐世高人也!”张孟谈眼睛中闪出歆羡的神光,暗想自己有一天功成,也要像东皋公一样,隐藏于山水之间。
“孟谈小君子,这老头可信吗?说实在的,末将心里没谱”一名小将道。
张孟谈呵呵道“你们啊,下山准备接粮便好!”
言罢进屋去看吕荼去了。这下所有的小将们都看向了国范,国范逡巡了老久道“为防万一,我们设下三层暗哨…”
向城外齐军大营。
“君上,不好了,君上…”一名将领迅速跑进帐内,扑腾一声跪爬到齐景公面前嚎啕着。
齐景公见闻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完了,全完了,莒父完了,浮来完了,我军的退路全完了…该死狡诈的莒国人里应外合把二城又夺走了…”那将领边嚎啕边咚咚的用头磕着地,不一会儿血糊糊起来。
嗡!那将领的禀报一下让整个帅帐内的众人有些眩晕,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绝对是个假消息!可是那将领不可能回报错的,因为他是君上的心腹爱将啊!
齐景公大惊,目眦血红道“不可能!杞梁和他的大军是北方久战的精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莒国攻破,这定是你个狗厮假传消息,来人呐,把这个狗才给寡人拉出去,剁了,剁了!”
那将领闻言不为所动还是一直咚咚的在地上磕着头,血在脑门处冒的更厉害了。
田穰苴见卫士就要把那将领拉出去砍了,急忙阻止道“君上,且慢,容穰苴细细盘问”。
“梁丘将军,莒父和浮来被敌军夺走后,杞梁大军何在?哦,对了,还有公子荼何…”
“对,我儿何在,他可好,他在哪里?你快说…”齐景公原先被气的一颗心都糊涂了,现在田穰苴一提醒,一下从主位上窜到大帐中央,提起那姓梁丘的将领的衣领咆哮着。
谁料那梁丘将领闻言哭的声音更大了,这下可吓坏了齐景公,他的脸一下从苍白变成焦黄,哆嗦道“我儿,我儿,难道…难道…”
田穰苴见闻,眉头皱成了一团,帐内众将皆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呼吸。
“梁丘将军,哭不能解决问题!杞梁将军和公子到底怎么了?”伍子胥上去就是给那梁丘将领一巴掌,让他清醒些!
梁丘将军是如意子梁丘据的子辈,众将见伍尚元竟然敢打他,纷纷暗叹不已,这个伍尚元血性!
公子荼和伍子胥的情谊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明白的,当年是公子荼救了他,是公子荼照顾着他,是公子荼的举荐,他才有今天,他公子荼不仅是自己的救者,贵人,更是自己的内心里认可的亲人啊!看着他总会想起自己被杀的儿子,被杀的侄儿。
梁丘将领被这一巴掌打醒,突然如同机关枪似的回答开来,而且十分的简要“杞梁将军战死了,国范将军救出公子荼后带着残部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