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吕荼的羊角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束起的乌黑长发。
那一天围观仪式的人人山人海,动刀的是吕荼的父亲齐景公。
掌管乐师和礼仪乐典的太祝与宗祝时不时念叨着奇怪的话语与安排,一大群青面獠牙的巫师围着一个火光燃烧的青铜大鼎跳着大河之舞。
那一天,吕荼沐浴更衣,重新穿上新做的梁山泊式衣物,桃花折扇一打,万千少女在原野中歇斯底里呐喊,那娇美的脸庞,那修伟俊朗的身躯,那一笑的小酒窝,洁白的牙齿…我的天哪,天生的高雅胚子!
关于梁山伯式的书生衣,当年吕荼搞城管运动时,就已经大大博取到了不少爱美之人的眼球,这几年下来,不少年轻人跟风,所以束发大典那一天,吕荼穿上并没有引起太多不满。
对于美的追求,就算再保守,也会动心的!
那一天公孙侨参加完吕荼的束发大典之后,便走了。齐景公吕荼阳生晏婴等人三里外长亭送别。
吕荼建议齐景公为表达对公孙侨为齐国做出贡献的谢意,封其为齐国上柱国,只享有赞名权,无封地无财物。
齐景公允之,于是吕荼把早准备好的大黄金圆牌,亲自奉给了公孙侨。
公孙侨本不想要,但看着上面刻着大齐姜吕之上柱国姬侨几个铭文后,心中一酸,在齐景公和吕荼的热情之下接受了,于是历史上第一个由吕荼催生下来的爵位牌牌上柱国诞生了。
阳生见吕荼拉拢公孙侨,暗自讥笑,这个弟弟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他这么显眼做这事,这不是打齐国一些与公孙侨有间隙人的脸吗?
果然,阳生的嘲笑没有错,那帮大夫看吕荼的颜色变的深邃起来。
齐景公和吕荼正在伤感公孙侨的离开,这时一名军士急匆匆的打马跑了过来“君上,君上,不好了,莒国,莒国…”
“莒国,莒国怎么了?”晏婴冷哼很是不满军士的无礼。
仲由上前把那奏报接下递给了齐景公,齐景公看罢,哈哈大笑起来“有种,你莒国有种,寡人这次不把你打服,寡人的名字倒过来写”。
众文武闻言皆是大惊,到底发生了何事?
吕荼拿着那封奏报在众人面前念道出来。众人听罢有喜有怒,仲由噌的一声掏出板斧道“君上,由请命带领兵车荡平莒国”。
原来,这奏报说的是齐国国老孔丘被莒国国主刁难的事,现在孔丘一行人被围困在行驿内,进出不得,时不时还要遭受莒国和楚国使臣的囊瓦的侮辱,总之他们是深受欺辱啊!
晏婴道“君上,莒国绝对是没有那么大胆子的,除非他疯了。婴料定是楚国在背后撑腰他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杜扃补充道“君上,国相所言甚是,若这场战争最后演变成了齐楚之战,那我们就要细细考虑其中的得失了”。
“大谏的意思是,我们面对我国的贤人受辱,我国的大夫受辱,就这样闭目不管不问吗?敢问有一天那受辱的人是你大谏,我们是不是也要装作不理呢?”吕荼冷笑道。
“你!”杜扃闻言气的没喷出血来,若真是那样,何止是悲哀啊,那真是悲哀啊!
吕荼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继续发飙道“爹爹,孩儿以为对伟大的人和贤明的人忘恩负义,那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失败!”
“孩儿以为侮辱我国的贤人和大夫,那就是对齐国的侮辱,齐国绝不能受之,爹爹更不能受之!更何况是他小小的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