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见晏圉往出丑里逼自己,顿时羊角辫噌的一声耸立起来“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自己不是公子荼了,荼荼只是说,我不姓公名子,而已,而已,听到没?”
晏圉被吕荼的话气的脸色铁青,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何父亲每次下朝后总是不停的大骂公子荼,就他这张破嘴,就该抽。
“既然是没事了,那本公子就走了”吕荼说罢拉着那还在装傻充愣的东门无泽就走。
晏圉鹳骨处的肌肉颤了颤,头一扭没有言语,他知道这口恶气自己得吞下,否则要真是闹僵了,自己和父亲都讨不得好来。
吕荼拉着东门无泽上了车,东门无泽见自己离晏圉家的外园越来越远,再也不装傻充愣犯癔症了,扑腾一声,跪倒在地道“公子,今日多谢了”。
吕荼听到东门无泽的话后,有些别捏,明明是他算计东门无泽,没想到东门无泽感激的屁打似得。他脸色有些羞红,忙把他扶起。
东门无泽,见没有外人,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公子,你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橙橙的大柿子来。
那柿子正是那柿子林中那最大的一个柿子。
二人一人一半,月光下,车上,吃的脸上是黄歪歪一片。
美食城,一个小摊上,只见呼啦啦黄橙橙的柿子饼在贩卖。
“柿子饼,饼柿子,黄橙橙,橙橙黄,里面甜,甜里面…”只见吕荼和东门无泽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柿子饼,吕荼寄出的一大杀器,此杀器一出,整个齐国柿子界风云激荡,本来柿子不易储藏的时代结束了,这意味着国人在冬天时也可以吃上甜丝丝的柿子了,哦,不,准确的说是水果了。
一时间,临淄城外,收购柿子的商人络绎不绝,他们都从吕荼那儿,哦,不,准确的说是府人府买到了所谓的配方版权,知道如何加工那柿子了。有如此赚大钱的方法,他们怎么不趋之若鹜?
不过吕荼这一闹,齐国朝堂上弹劾吕荼的奏议,连绵不绝。题目只有一个,吕荼是公子,不可以为商贾贱业;中心思想也就一个,此等大逆有违礼制的行为,应予以制止,并对公子荼做出严格的惩罚。
吕荼虽然有齐景公和梁丘据等势力的保护,但架不住穷凶极恶的清流派,客卿公孙侨,还有那时不时煽风点火的阳生势力。
总之吕荼被圈禁了,不让他在随意出门,他每天都在家的外园看书写字耍闹,当然外园又多了一个羊角童子,不用猜,是老自称自己是君子,骂人爱说牡丹的东门无泽。
三个男人一台戏,三个娃娃呱呱呱!
他们是玩疯了,早上拿起武器厮杀,中午钓鱼,下午烧烤下棋玩音乐,总之过的是好不快乐。
不过三人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吕荼这一日,站在高高的假山上,看着新发的柳丝嫩芽,有些惆怅“青青园葵,朝露日晞。阳春德泽,万物光辉。常恐秋至,焜黄叶衰。百川到海,何时西归?少不努力,老大伤悲!”
呜呼哀哉罢,吕荼从怀中拿出他最爱的埙吹奏了起来。
那埙的悲伤呜咽让正在下棋的张孟谈和东门无泽皆是一愣,他们看着吕荼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二人对着吕荼恭敬的一礼,然后各自拿着自己的书简学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