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闻言眉头一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吕荼,但还是恭敬的一礼后方才起来。
晏婴见闻这一幕,却是皱了皱眉道,过了一会杀气腾腾道“君上,这炕,婴不建议推广,不仅不能推广而且要立马打杀掉”。
啊!齐景公傻了眼,这么好的东西为何要打杀掉。
这时晏婴继续道“君上,正如孔国老所言,炕这个东西一旦被北方诸侯国用起来,定会使他们国家的人口增加,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力量就是人口,难道君上想要他们的国家强大吗?”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国的人被冻死吧?”齐景公道。
“君上,齐国是冷,但北方的诸侯国更冷;我国是会冻死人,但北方的诸侯国更是会冻死更多的人!所以不能推广。”晏婴最后一句结论不容置疑。
孔丘听罢却是不愿意了“晏相,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力量不是人口,而是人心!人心不齐,有再多的人口也是枉然。我们明知可以救人生命而孰若无睹,那就是不仁德,不仁德的人有能聚齐人心的吗?丘很不解,更是疑惑”。
晏婴见孔丘明目张胆与自己唱反调,眼神一眯“孔国老,当年齐国内患时,晋燕在做什么?他们在乘人之危,攻击我齐国,使我黎民生灵涂炭,我们国家死了人,他们拍手叫好称欢,今我们若推广了炕,那不是意味着援助敌国吗?婴倒是想问了,你的心到底是齐国的,还是北方诸侯国的?”。
“你!”孔丘被晏婴诛心的话驳的脸色发黑。要知道孔丘是鲁国人,最忌讳的就是为母国和他国说好话。
“好了!”齐景公大怒。“这件事是件很大的事,关系到齐国的安危,明日早朝,大家再议”。
孔丘和晏婴闻言方才罢语,诺诺退了出去。
齐景公看着外边的大雪,又看了看炕,叹了口气道“荼儿,你说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吕荼摇了摇头。
“是抉择!是明知是对的,但却不能选的抉择!”齐景公咬牙道。
吕荼见闻,心中叹了口气,看来齐景公已经决定不推广炕的使用了,起码现在不能。
翌日,早朝一番唇枪舌剑,几大势力相互攻击,结果炕的推广还是被扼杀掉了。
朝罢,孔丘忍着泪,用大锤把自家的新砌成的炕给砸碎了,他边砸边嚎啕道“炕啊,炕啊,你,天地间暖的存在,为何这世人却容不得你呢?”
晚间他给齐景公写了一份请呈,说自己待来年开春的时候,想周游列国,寻找大道。
齐景公知道这是孔丘在闹脾气,不允,好话说尽,奈何孔丘于对的事情的倔强意志,无奈允之。
当然扼杀炕的使用只是对于民间而已,齐国的贵族们还是在府人府的建造下,完成了炕的使用。
这只是不宣的秘密罢了!
今年的冬天太冷了,果然雪后酿成了大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