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吕荼从晏婴家黑过来的几只大黄狗后面拉着一个雪橇,齐景公抱着吕荼坐在上面,jia的一声,黄狗动了,雪橇动了。
此刻围观的国人们沸腾了,吕蓝抓住孙武更是大喊大叫,雪橇的创造人公输班欣慰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造出来的东西还算满意,晏婴之子看着自家的大黄狗被吕荼和自家君上虐待,眼泪都快啪啪掉了下来。大黄啊!
孔丘从鲁国带着妻儿返回国老府后,今日无事也带着弟子们在外郊游,当然他儿子孔鲤也在,他们正在雪中考察天地万物,顿悟人生道理,突然发现乌压压一大推人正在往他们方向跑来,头先的是一群大黄狗,后面似乎…嗯?…君上,公子荼?
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就在他们愣神间齐景公的雪橇也到了孔丘身边,yuyu齐景公把狗狗当成了马,结果差点没刹住,幸好在后面狂奔的晏圉急忙用他特殊的狗语让他们家的大黄停了下来。
大黄们都伸着舌头哈哈喘气,齐景公和吕荼身上却奇怪的冒着热气仿佛拉雪橇的是他们似得,齐景公看到孔丘后哈哈大笑道“孔卿,怎么样?寡人的这玩意不错吧?要不,你也上来试试?”
孔丘摇了摇头“君上,丘听闻上有行着,下必有效者。当年庄公宫中好女人男装,后来临淄城内女人们皆着男装,庄公见之不喜,求教于当时的晏相,晏相建议庄公废弃掉宫中女人男装,庄公从之,可宫外女人男装仍然不少,庄公以为恶礼,所以用刑罚规定再有女性上街穿男装着,当场扯掉发髻和腰间的丝带,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女儿男装的习惯却仍然没有完全消失”。
说到这里,孔丘瞟了一眼着男装的吕蓝,吕蓝闻言张牙舞爪起来就要开骂,孙武见了赶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旁边的有好事的国人见了纷纷吹起了流氓哨。
孔丘见闻脸色发黑,齐国的礼乐太过崩坏了,男女之防在哪里,国人的素养又在哪里?“君上,如今您不理政务却在郊外嬉戏,是不是也会像您的兄长庄公一样,地方的官员们学着您不理政务出去嬉戏呢?”
萌萌的,扣帽子说教!吕荼见齐景公方才玩的开心劲头完全被孔丘的话打的跌落殆尽,不由小手插腰如同泼妇般“孔丘丘,你好过分啊!荼荼问你,在齐国是你的官大还是爹爹的官大?”
吕荼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绒绒的小家伙。
嗯?孔丘闻言眉头一耸,他和吕荼斗法也有不少时日了,多少对这个小屁孩的心性有所了解,“这个?当然是君上的官位最大!但…”
“没有什么但的!既然是爹爹的官位最大,为何你们这些人都能在办完公务后抽出时间去玩,为何爹爹就不可以?荼荼看,你们是居心叵测”
哇~吕荼的话把孔丘气的差点鼻子歪了,好嘛,被反扣了帽子,居心叵测,欺君啊,这帽子不小!
齐景公脸色一收,一副正经的样子“荼儿,不得对国老无礼!”不过那语气里显然是很赞同吕荼方才所言,是啊,你们这些官员抽出空时还到处闲逛游玩呢,为何寡人不能?
他见孔丘被憋的脸色通红,急忙道,“孔卿,寡人这些日一直和晏相忙于雪后救灾的事,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来舒散身心,就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齐景公吱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那没有后面必要的话来,而是语气一转道“当然,孔卿的意思,寡人明白,寡人定会努力处理朝政的!”说罢jia一声,正在雪地上打滚休息的黄狗们一听,急忙站起来,拉着雪橇奔走了起来。
孔丘和他的弟子们看着自家君上和那帮凑热闹的国人的远去的身影,他摇了摇头低声道“生丝啊,你是白的,当你和黄色靠近的时候,你的颜色就变的暗黄,当你和青色靠近的时候,你的颜色就会变青!”
靠的最近的孔鲤没有听清孔丘的话语,以为有什么吩咐呢“父亲,您再说什么?”
孔丘回过神来,对着左右一帮人道“你们知道朋和友的区别吗?”
这?夫子的思维我们是越来越跟不上了!众弟子暗自叹息,端木赐道“夫子,朋友不是一起的吗?怎么朋难道不是友,友难道不是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