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的看着那奇奇怪怪的画,皆是不明所以。孔丘皱眉来到一副画前,那是大河之水,那上面却似乎站着一个人!
孔丘眼睛一亮,“君上,这幅画其实是老子告诉我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顺着水流动的方向前进,速度便快;人逆着水的方向前进,不仅会速度慢而且还会激起浪花。”
齐景公闻言顿悟,把怀中的吕荼放下,对着第一幅图,躬身一礼,“老国老之言,寡人受教了”。
孔丘点了点头,带着一帮弟子也对第一幅画行了大礼。接着第二幅,第二幅是两座山,一座大而低,一座高而峻,高的上面似乎白雪皑皑,低的是郁郁葱葱。
孔丘对着这幅画更是连番赞叹,“君上,这幅画的意思是指,山的生命力不在于山有多高,而在于这座山的基础有多大!这就好比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有多富强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大夫官员们有多少财富,懂多少礼仪,而是在于普通的民众有多少财富又懂得多少礼仪!善哉,老子!至哉,老子!”
齐景公对着这幅画又是躬身一礼,很是受教,他现在做的难道不是把高而峻的山改造成大而低的山吗?
“爹爹,不知人站在那低山上看的远呢,还是那高山?”吕荼此刻已经爬进了仲由的怀里。
这?齐景公闻言一愣。孔丘闻言看着吕荼更是喜爱了,他笑着对着仲由道,“子路,这个问题你来解答”。
“是夫子,公子,人当然是站在高山上看的远了,当年我在家乡狩猎时是亲身体会的!”仲由本想行礼可吕荼这小可爱在怀,只是简单做了个礼仪的样式。孔丘与齐景公见状并不以为怪。
“哦,站的高的地方才会看的远啊!嘻嘻,荼荼是不会站的高的,那雪可是很冻人的!”吕荼指了指那白雪皑皑的高山。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呼吸声,心跳声,孔丘醒转过来,对着吕荼一礼,“多谢公子赐教,丘感悟良多!”
这一下全场更惊讶的石化了,仲由更是吓了一跳,夫子虽然是向怀中的吕荼行礼,可是自己却是抱着吕荼啊,这…这…这多多少少,有占老师便宜的嫌疑啊!想到这里,仲由有些不知所措。
吕荼被仲由钢针的胡子扎的有些痛,便下了下来,爬到高柴的怀里。高柴有些急促不安。
齐景公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一把从高柴怀中夺走吕荼,吧唧吧唧狠亲起来,嘴中笑的合不成缝,“宝贝,乖乖,我的心肝儿…”
接着是第三幅,是画的炊烟下两户人家,鸡犬相交,图中的人确是背道而行。
“君上,这副画才是老子的治国之道啊!”孔丘叹息。
“治国之道,寡人不解”齐景公不理解图的意思。
“老子崇尚无为,他认为无为便是天下最好的治国之道,便如图上那画的一样,炊烟升起,日出而作,日落而还,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无官吏压榨之祸,无兵匪梳洗之罪,这才是庶民的幸福啊!”
“寡人受教了”齐景公一揖,不过这表情显然是不敢苟同的表情。孔丘见闻,暗自叹息道,这才是老子为何抛弃人而学鸟兽隐入山林的真正原因吧!
第四副,孔丘萌萌了,他看不懂,真心看不懂。那歪歪扭扭的是什么东西?众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孔丘,想要他的解答,可他却摇了摇头,“君上,丘学问浅薄,此图不解”。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有些颓丧。吕荼看到后,却是哈哈大笑道,“这是列御寇画的,定是他画的!”
“列御寇?荼儿,你是说老子身边的那位童子?”齐景公疑惑道。
“爹爹,正是!那小屁孩是在向荼荼挑战呢?爹爹你看,这图的交点若是这么连接起来会是什么东西?”
小屁孩?恶,好像你也是小屁孩吧!众人满头黑线。孔丘则是用手比划了几下,尝试着把那些交点联系起来。
“哈哈,丘明白了,君上,公子所言不错,你看…”等孔丘嘚不嘚描述出后,众人皆是哈哈大笑。孔丘更是喟叹道,“天下的聪明之辈被尘土封盖的,何其多也,若列御寇不遇到老子,或许终老一生埋没于户牖,不识文,不知化!”想到这里,孔丘对着齐景公郑重一揖,“君上,丘想学着老子游历天下”。
齐景公愕然,孔丘的众弟子更是愕然。齐景公不允,孔丘再三请求,齐景公见孔丘意志之坚,无奈允之,但放下豪言说,孔丘游历天下时,若有国家敢为难孔丘,那边是为难齐国,寡人定率大军向其讨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