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记者呆呆地看着幽居牵着程清璇潇洒离开,她不理解,这男人为什么这么猖狂。明明证据确凿,他凭什么这么确信贝利卡是受害者,而不是剽窃方?
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其余记者都赶紧打电话给自己报社或杂志社,将方才听到的八卦消息传达回去,让编辑部门编辑好新闻,争取快一步发表出去,赚取更多的点击量与热度。
程清璇被幽居推上车,她坐在狭小的车厢内,有些…呆滞。
幽居坐上车,泰郁森将门关好,跟着跳进副驾驶。
“老姜,开车。”
“好。”
车子朝市中心方向开去,老姜跟泰郁森都不说话。
幽居偏头望着程清璇,见她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被吓傻了?”他的小羽,什么时候如此不堪一击了?
程清璇摇摇头,她侧扬起头颅,精致清灵的眼眸中,多了一丝疑问。“幽宝,你怎么确信,我没有抄袭安似雨的作品?”发生这种事,正常情况下,都应该先来询问她事情的真实情况,而不是一味的选择信任她。
“都不问我一声,就选择相信我,你这样武断,不怕到时候被打脸?”
幽居左手抬起,握住程清璇垂在腿上的右手。她的手有些冰凉,大概是刚才有被吓到。幽居握着程清璇的手,放在掌心细细地把玩,才说:“因为是你,让我有武断的底气。”
他沉醉迷人的声音,让程清璇身子起了鸡皮疙瘩,心里,也泛起一层满满的感动。
“啧…”程清璇偏头望向车窗外。
幽宝,你这么信我,我又怎能让你失望。
回了家,两人切断所有联络方式,洗了个澡,关起门来造人睡觉。
抄袭风波,并没有影响到小俩口的生活。
这段时间,公司都放了假,两人便窝在家里,偶尔去幽家吃顿饭,又或是去周边一些小地方放松放松,日子过得滋润十足。
大年初二这天,是始宇28岁的生日。
施唯一亲自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始宇许了愿,又吹了蜡烛。施唯一给他切下一小块蛋糕,始宇刚吃了几口,卧室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你吃,我去接。”
“好。”
施唯一在枕头下找到始宇的手机,手机正好在响第二遍。
接通手机,施唯一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接电话。
“你好。”
“耶?这是始宇的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听着这人的声音,施唯一想到了许多年前的始宇,那时候,始宇说话也是这个调。“嫂子?”对方试探性喊了声。
施唯一微微一愣,才说:“是始宇的手机,你是?”
“嫂子你好,我是苏杭,宇哥在么?”
苏杭…
这人,莫非就是始宇日记里面记载的那个苏子?
“他在的。”
施唯一将手机递给始宇,才挨着他坐下来,斯文地吃蛋糕。始宇放下蛋糕,看了眼手机号码,张开就说:“苏子,晨阳说你放弃官途选择下海经商,怎么样,发展的如何?”
“瞎搞呗!”
苏杭那端有些吵闹,他咳了一声,才说:“宇哥,今儿你生日,怎么样,要出来聚聚不?你若来,晨阳那死宅也会来的,正巧,尘栗初一也赶回来了,咱们哥四个可有一年多没聚过了。”
始宇也有些怀念,他偏头看了眼吃蛋糕的施唯一,说道:“不介意我带个人来?”
苏杭一愣,他看了看身侧的妹子们,硬着头皮说:“不介意!”
挂了电话,苏杭赶紧将身旁的漂亮妹子们遣散,这才给尘栗和晨阳,分别打了个电话。
“唯一,换衣服,我们出去。”
“去哪儿?”
“酒。”
施唯一料到应该是苏杭叫他出去玩,她一想到要去见始宇的死党们,便不敢大意。“等我化个妆!”说罢,施唯一快步跑进卧室,钻进了更衣间。始宇摇头失笑,她这么重视他的朋友们,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很重视他。
始宇心里有些甜,他一把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揍了那玩意儿两拳,心里没那么激动了,这才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卧室走去。
始宇衣服换好了,脸上也打理干净了,施唯一这才拉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
始宇看着她,眸里充斥着惊艳。
她穿了一件黑色紧身亮片长裙,裙子抹胸,领口深v,看上去波涛汹涌。裙子腰身特别紧,即便穿着衣服,也能想象出她衣服下火辣的身材,有多吸引人。
简直让人身体发热。
始宇目光一变,将她推回更衣室,说:“换!换件领口保守的。”开玩笑,他怎么能让那群狼,看到他小唯一的美好风情。
施唯一不情不愿脱下身上的裙子,换了一条红色的紧身短裙,裙摆包臀,未及膝盖,但不会走光。裙子是立领无袖设计,胸口处并不保守,但要比之前那件好许多。
她长卷发垂落巴掌大的脸蛋,天生妩媚勾人,翡翠碧瞳时刻都放着耀人的色彩。
任何男人看了她,都会受不了。
始宇在她身上反复瞄了好几眼,朝施唯一勾勾手指,始宇说:“小唯一,咱打个商量。”
施唯一走过来,她没穿鞋,仰起头看他时,目光纯情的让始宇浑身火热。“你说。”施唯一望着他,等着始宇的后话。
始宇望着她火辣的娇躯,问:“你能别穿裙子不?这天这么冷,穿羽绒服暖和!”
施唯一眉头高高地蹙起,“不行!穿羽绒服多丑!”
施唯一不理会始宇,转身进了更衣室,不一会儿,她踩着一双黑色超高跟,胳膊上挂着一件黑色大衣走了出来。看来,她是铁了心的想要给他的哥们儿留下难以忘怀的好印象。
穿的漂亮性感也就罢了,她临走时,还不忘涂抹了一个鲜艳的唇彩。
她的唇本就米分嫩可口,这一修饰,就更诱人了。
还没出门,始宇就想回家关起门来睡觉。
若不是晨阳他们打电话来催,始宇真的不打算去了。
施唯一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得声音特好听,像猫的爪子,在始宇心里挠了又挠…
抵达酒店,苏杭三人,一眼便认出了始宇。
身为一个男人,始宇那张美丽的脸,在任何地方都是焦点。
当他们看见跟在始宇身边,打扮同样出色性感,模样还生得精致妩媚的施唯一时,都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唾沫。就连一直宣扬着单身主义的晨阳,都觉得,施唯一是个美人儿。
三个人中,尘栗的反应最大。
要晓得,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尘栗可是暗恋过大校花施唯一的。
这么多年过去,大校花风韵更浓,模样也更精致,就连身材也变得比那时更火辣。好,气质也更出挑了。尘栗瞪了眼始宇,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气!
始宇带着施唯一坐下,“介绍下,这是我老婆,叫施唯一。”
施唯一脸颊微红,这一红,就更迷人了。
尘栗直接看呆了。
始宇用脚尖踩了踩尘栗的脚尖,尘栗吃痛,这才回过神来,见好就收。
“嫂子好!”苏杭特开心地喊。
“弟妹好!”晨阳跟尘栗都比始宇大一岁,自然是称呼施唯一为弟妹。
施唯一红着脸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始宇握住施唯一的手,先要宣誓主权,接着才跟施唯一介绍,说:“唯一,这是尘栗,这是苏杭,我们叫他苏子。这是晨阳,你直接叫他们名字就行。”
“好。”
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玩开了。
这次聚会,以聊天为主,酒水只是一味添加剂。他们点了一扎啤酒,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气氛倒是很和谐。
施唯一对他们几个人的印象很不错,他们说话都很有礼貌,不会像有些纨绔官二代,喝酒了就变得轻佻。中途,始宇的电话忽然响了,他瞄了一眼手机,赶紧起身,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去!”
始宇朝酒外面走。
他一走,这三个男人赶紧凑成一团,围着施唯一问东问西。
“唯一,始宇那小子以前没少欺负我们,高中的时候,尽欺负我,常要我给他买饭!你以后可得帮我们报仇!那小子就是欠揍,以后得常奴役他!”苏杭第一个忍不住,打小报告。
施唯一听着,心里窃笑不止,这都多少年的事了,竟然还记着。
看来,始宇很招人记恨。
“别说你了,我也被他欺负过!”晨阳不甘落后,忙说:“记得咱二中门口,有一家味道很好的火锅店,一百块钱,就能吃饱咱四个人!有时候宇哥自己把钱拿去买他喜欢的球星的周边,就常找我们蹭饭。他最喜欢去那火锅店吃饭,有一次,我连着被他坑了一个月!关键是,他妈的宇哥每一顿都是吃火锅!”
晨阳指着自己的嘴角,说:“那一个月,我嘴角都是红的!”
施唯一原本是在笑的,可听到晨阳这话时,倒是一愣。
“你们也是二中毕业的?”
“是啊!”尘栗点点头,接口说:“始宇没告诉你么?小学、我们三个读同一所学校。初中才认识苏子,那之后,初中、高中,我们四个都念同一所学校。”尘栗不知道始宇还瞒着施唯一当年那些事,又说:“还记得那时候,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大校花。嘿,始宇那傻子心里,整天就只知道打球!”
“没想到,他竟然把你给追到手了。哎,说来也是孽缘,若不是那吕子妗从中作梗,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的。果然啊,这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吕子妗再怎么演戏骗人,不也没有得到始宇?这该在一起的,兜兜转转,还是得在一起…”
施唯一心跳逐渐变得缓慢,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说完这话,其他两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栗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栗看了眼施唯一,见施唯一沉默着,面上看不出什么奇怪神色,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当年往事。
他喝了口酒,便说:“你们当时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一直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始宇,会突然找上吕子妗么?嘿!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误会。苏子,你还记得么?有一年,你跟李易因为一个姑娘打了一架,还是始宇出手才帮你摆平。李易因此记恨上了始宇,就往始宇酒里下了药。始宇不知情喝了下去,一时糊涂,就…就犯了个错。”
尘栗又朝施唯一看。
晨阳跟苏杭都望向施唯一,施唯一仍然勾着头。尘栗以为她在走神,却没看到,施唯一握着手机的右手上,指关节早已泛白。就连那米分嘟嘟的唇,都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