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认识吗？”阿尔文指着一个符文问道。

“嗯。”可莱雅点点头，“瑟（Sur），无光的，指黑暗呈现出的视觉效果。”

“还有呢？”

“引申有隐匿和视觉遮蔽的意思。”可莱雅想了想说道。

“答对了！”阿尔文笑着在对方的脑袋上蹭了蹭，“可莱雅真厉害！”

“嗯。”可莱雅脑袋往后仰了仰，开口叫了阿尔文一声。

“有什么事说吧，我在听。”阿尔文又用脸颊在对方头发上蹭了一下。

“上次在费德奥斯城的测验……”可莱雅说到这里扁了扁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成绩不好吗？”

“嗯……”可莱雅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初级魔法的老师表扬了我，说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一个学徒级的法师了，但是历史和文学比上次的成绩差了一点，还有贵族礼仪……老师说我把之前学的东西都忘光了，再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一个野蛮人或是整天呆在法师塔里的书呆子了！”

阿尔文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他强忍住笑意，开口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和你父亲提议，把那个老师罢免了？”

可莱雅摇摇头，虽然有些大道理她并不清楚，但是她隐约地，觉得这种办法并不对。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阿尔文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可莱雅摇摇头，“我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但是……”

“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吧？”阿尔文接道。

“没错！”可莱雅重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阿尔文终于笑了出来，这个时候，他甚至想在可莱雅的脸上亲一口，“能察觉到这一点，说明你正在长大，你能意识到‘有道理’和‘正确’两者是有区别的，这是你摆脱人云亦云的第一步。”

“有道理和正确？”可莱雅有些疑惑，阿尔文说的这些在她听起来还是太深奥了一点。

“没错，我们的感觉，是会受到我们的经验和情感欺骗的，所以每个人是会犯错的，不要迷信任何权威。记住这一点，可莱雅。”阿尔文严肃地说道。

“阿尔文也会犯错吗？”可莱雅仰起脸来看着阿尔文。

“当然也会……而且数量可能多得数不过来。”阿尔文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不过，我现在和可莱雅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经过慎重思考和反复验证的，我已经尽我的能力，把出错的可能性降到了最小。”

“但还是可能会出错？”可莱雅继续问道。

“准确来说，是的，不过那就要由你去验证了，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所以这些东西只有在你成为一个比我更渊博更睿智的人才能去确认了。”阿尔文说道。

可莱雅摇了摇头：“不明白。”

“你只需要记得这个约定就好了。”阿尔文笑了笑，“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测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