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李长庚拿起球,大步运球,向第一个警示桩冲去。
“唰——”、“唰——”、“唰——”、“唰——”、“唰——”、“啪——”,六投五中。
“好!”农光喝彩。
“下一个!”李长庚喊。
农光持球向警示桩冲去。“唰——”、“唰——”、“啪——”、“唰——”、“唰——”、“啪——”,六投四中。
司马神机持球冲向警示桩。“啪——”、“唰——”、“啪——”、“啪——”、“唰——”、“唰——”,六投三中。
接着是严宽。“啪——”、“唰——”、“啪——”、“唰——”、“唰——”、“啪——”,也是六投三中。
然后是陆丰。“唰——”、“唰——”、“啪——”、“唰——”、“唰——”、“唰——”,六投五中。
“阿木好样的!”李长庚鼓掌。
洛天似乎没有活动开,“唰——”、“啪——”、“啪——”、“啪——”、“唰——”、“啪——”,六投只有二中。
“阿木,上!”严宽喊。
李长庚信心十足,“唰——”、“唰——”、“啪——”、“唰——”、“啪——”、“啪——”,六投四中。
“洛天,捡球去!”李长庚冲洛天挥手。
“苦*啊……”洛天哀叹着走过去捡球。
“大家原地活动手腕脚腕,或者是做蹲起或者下腰,保持运动状态。等他捡完了球,再开始第二轮。”李长庚对大家说。
五轮投篮过后,大家再次进入休息时间。
“啊……”洛天再次躺倒在地上,表情很纠结,“腰疼……”
“你能不能不躺地上?”司马神机大口喝水,“这地都没擦。”
“我……我愿意。”李长庚嘟囔。
“洛天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一后卫投篮命中率不应该这么低啊,你到底怎么了?”严宽问。
“没……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不在状态而已,没……没什么。”
“你也不能老不在状态吧?”严宽扭脖子。
“就是,我也捡球来着,我怎么就没腰疼呢?”李长庚擦汗。
“废话,你才捡了一次,我捡了四次。”洛天闭上眼。
“,待会咱们吃什么啊?我饿了。”司马神机放下水瓶子。
“我这儿有美味香牛肉饭的送餐电话,”严宽从包里掏出一张宣传单,拿给李长庚机,“你们互相传着看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看完了告诉我。”
“嗯,我就要这个腐竹牛肉饭套餐好了,我要中份的!”司马神机说。
“我要个中份的萝卜牛肉饭套餐。”李长庚说。
“我要什锦炒面套餐。”阿木说。
“我要中份的牛肉面。”陆丰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我……”洛天费力地接过宣传单,瞟了一眼,“我就要这个泰式咖喱牛肉饭好了。”
“那玩意是辣的。”严宽掏出手机。
“好吧,我也要面条,跟长庚一样。”洛天再次闭上眼。
“农光,你要什么?”严宽问农光。
“大份的土豆牛肉饭套餐。”农光说。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严宽笑着拨通了电话。
“各位,我放首歌行不行?”李长庚问。
“放什么歌,正打着电话呢。”司马神机反对。
“行,一会再放。”李长庚收起手机。
“你别放你那些黄歌,”严宽冲李长庚喊,“你放了我们都吃不下饭去了。上次你放的那个什么‘干妹妹’把我们几个都给恶心了。”
“什么?”电话那边的服务员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问我朋友还要什么,”严宽立马回到电话这边,“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牛肉面是吧,嗯,再来两个大份的土豆牛肉饭套餐,再来三份拌黄瓜,这些就够了,地址是西江路46号,我姓严,到时候我签收,……好的,拜拜。”
“要拌黄瓜干嘛?”司马神机问。
“提提味,”李长庚说,“这家店的拌黄瓜味道很不错。”
“各位,这顿各付各的怎么样?”农光问所有人。
“可以。”洛天说。
“没问题!”司马神机说。
“我无所谓。”李长庚捋头发。
“太好了,我不用请客了。”严宽开玩笑。
“哎,,你跟我们说说你跟嫂子的情史吧?”李长庚贱笑着问严宽。
“你怎么就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严宽假装有点不耐烦。
“学学经验嘛,将来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王八嘛。”李长庚继续贱笑。
“你确实又像蛤蟆又像王八。”司马神机翻白眼。
“得了吧你,我就不信你不想。”李长庚翻回去。
“至少我有自知之明。”司马神机伸了一个大懒腰。
“我跟她嘛,”严宽伸出右手食指做思考状,“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就是从小一块长大,然后日久就生情了呗,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就是,‘日久了’生情嘛!”严宽把头伸过来。
“去你的!”严宽瞪李长庚一眼。
“不是,我说的是更详细的过程。”李长庚仿佛找回了自己丧失了十几年的求知欲。
“这哪有什么‘详细的过程’?感情不都是一点一点慢慢发展起来的吗?”
“哦?”李长庚表示很诧异,“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也许你信,但我不信。我觉得第一印象往往是不太可靠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第一眼看到胡小海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有多么可恶。”严宽嘴角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嫌弃。
“那你跟她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那种感觉呢?”农光突然插话。
“呃……大概是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吧,我记得当时我和她好像一块去野营去了……然后双方的感觉似乎就转变的更快了,就是这样。”
“对嘛,,这就是详细的过程啊。”李长庚说。
“你真应该去当娱乐记者。”严宽调侃李长庚。
“我不信你俩当时没睡一块。”李长庚再次把头伸过来。
“去你的,你个老猥琐!”严宽一巴掌拍在李长庚后脑勺上。
“哦,我跟珊珊差不多也是在初中毕业以后才有了那种感觉,然后就在一起了。”农光说。
“当时你们爸妈或者你们老师管不管你们?”严宽问。
“嗯……都没怎么管,我们爸妈都不在乎这个,我们老师压根都不知道这些事,只要不惹事就什么都不管。”农光摸摸脑袋。
“哦,那你们或许更好一点,”严宽喝了一口水,“我高中的班主任曾经跟我谈过两次话,因为我是体委,他就说了些什么‘注意影响’之类的话,不过我也没听,应付两句就过去了,反正我和雪瑶文化课都过得去,我又是篮球队的主力,为班里、为学校都争过光,他也说不了我什么。”
“你争过光他还说你?”农光不明白。
“嗯……那是因为有一次雪瑶发高烧了,中午吃过饭之后吐了好几次,她爸又回不来,我就请了假陪她上医院去了,当时又打不上车,我就先背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诊所。结果第二天学校的每个宣传栏上都贴上了一幅打印出来的匿名的大字报,每张大字报上面都有好几张分别从女厕和学校门口偷拍的照片,说雪瑶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们是去做人流去了。”
“我靠!这太不要脸了吧?”司马神机激动地坐正了。
“这是胡小海干的?”农光问。
“他这么能胡说八道?”司马神机也忍不住插话了。
“这个事当时惊动了全校,”严宽咽口水,“不过后来查清楚了,所以我跟雪瑶都没事。我跟雪瑶从来都没有在学校里公开干什么出格的事,所以老师们也都不大管这些事。”
“那到底是谁干的?是胡小海吗?”李长庚问。
“不是他干的,”严宽加重了语气,“但有可能是他指使的。最后查出来的造谣者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据说好像是胡小海的一个小弟的朋友的小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