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铭听着云瑶的话,不过微微思忖,便已经明白了云瑶的想法。
“但是我们就这样贸然拿着玉佩去找王后娘娘,若是真的有幕后黑手,难免会打草惊蛇。”顾清铭说道,“你是不是想去祁家,利用祁家和王后娘娘的关系,还有祁家在皓国的地位,来办成此事?”
“将军果然懂我。”云瑶笑着点头,“我记得在来的路上你说过,皓王的三任王后,都是出自祁家,也都是年纪轻轻就病弱而死。这个家族和皓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前三任王后的死,真的跟她们小产伤身有关系,那么祁家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顾清铭听云瑶说完这番话,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着。
云瑶本以为他要补充说点什么,或者提建议,可没想到却是这样轻佻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陆映泉一眼,低着头不再言语。
陆映泉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顾将军果真是个真性情的男子,这不在宫中,就这么会讨人欢心了。云瑶,我看你以后还是叫他的名字吧,省的以后我也要跟着肉麻。”
“哎呀!”云瑶本就不是放得开的人,听陆映泉这么一说,更是觉得窘迫,不由得跺了跺脚。
这番小女儿家的情态落在顾清铭的眼中,倒显得更加可爱。
对皓国王后的事情有了定论之后,众人心中便也松了口气,至少她们不再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也不再是无从下手。因为她们找到了皓国的突破口,也就是说,宜国与皓国结盟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
但是一切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总得想个稳妥的方式,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所以还需要从长计议。
正好她们也才刚到皓国不久,距离秦太后寿辰还有两天,所以皓王也没这么快回来,很多事情都还来得及慢慢准备。
于是,云瑶将王后赠送的玉佩收好,转身下楼,去给陆映泉煎安胎药了。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七个藩王与秦太后之间的暗潮汹涌,藩王之间的暧昧不明,让京城的局势越发地扑朔迷离。
姜怡听从沈澈的话,带着元宝和雀儿在京城的街上闲逛,看中什么东西就买,一点儿也不含糊。反正在她看来,她虽然不明白沈澈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可以把这看成是沈澈对她的纵容和宠爱。
毕竟,没有哪个藩王愿意为自己的姬妾一掷千金,而沈澈在宜国也是向来简朴,从没有过这等豪爽的举动,所以她也算是独得头一份恩宠了。
宽敞的实木雕花大床,柔软而舒适的紫云轩刺绣被面,景泰蓝花瓶的摆件,还有各种各样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一件件的全都送到了别院,送到了沈澈的院子里。
其他六个王爷看着别院中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是送货的,全都是上等的好东西。不过是一天的功夫,别院中原本最破的院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最豪华的院子。
而姜怡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径,自然也落入了秦太后的耳中,让秦太后感到一丝好奇。
“锦绣,你是说这个在京城买了不少好东西,将别院布置的富丽堂皇的人,就是宜国来信中提到的姜太后内侄女,姜怡?”太后显然对姜怡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所以这次听到锦绣提起的时候,也显得十分有兴趣。
然而,这正是云瑶所希望的。她先前那么多次冒充贺美人的笔迹,制造姜怡受宠的假象,将秦太后的目光转移到姜怡的身上,看来这功夫并没有白做,秦太后果然落入了圈套之中。
“正是。”锦绣点点头,说道,“看样子,宜国来的消息所言非虚,这个姜夫人的确很受宠,宜王殿下竟然纵容她在京城这么嚣张。”
“这样不正好吗?她越是受宠,对哀家就越是有利。”太后说道,“我原本以为沈澈是在故意示好,然后卧薪尝胆,可是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吃不了苦的主。看这排场,估计在宜国的时候也没少花天酒地。”
“现在太后娘娘可以放心了,宜王殿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可测。”锦绣说道,“他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面对太后娘娘,也一样要俯首称臣。”